“呵呵,就一会儿我觉得飞机刚刚升起,就开始降落了”
“是啊,距离太近了你可以坐动车组嘛”
“我惦念爸爸的病情也想你……归心似箭啊”
“北京比这儿暖和吗?”
“差不多,我在北京也是这身衣服”
庾虎很想接着她的话碴说下去,但他觉得自己也应该洗澡,就说:“你累了,先睡,我也去冲一下”
“好,那我……先睡了”
庾虎浮皮潦草地冲了一下,走出卫生间时他想,今天应该洗得认真一点儿,从早到晚他没有折回去重洗他有点儿心神不宁,站在卫生间门口军红的身体朝里侧卧着,薄薄的毛
巾被遮不住她美丽的形体,在朦胧的光线下宛如一尊雕塑她真像睡了,似乎马上就会进入梦乡但他想不可能,再累也不可能或许也正闭着眼等着他?
他走到床边,轻轻坐下床垫嘎吱一声,在静静的夜里显得很响亮她翻过身来,仰面躺着扯不清脸上的表情,但能看见她睁着眼,眼里闪着亮光他也躺下来,也仰面朝天他的胳
膊和她的胳膊若即若离地挨着他把胳膊朝前挪了一下,她没动,没让开,也没呼应着靠紧,但现在,两个人是实实在在地挨在一起了他抓住她的手,捏了捏她问:“虎,你好吗?
”
“还好”
“天天守空房,不寂寞?”
“什么意思?你以为我出轨了?”
“不,不知道,我不知道男人……”
“男人就那么离不开女人?”
“不知道”
“那么你呢?”
“女人可以忍耐”
“男人就不行?”
“我没有怀疑你的意思”
“你已经怀疑了”
“是有点儿怀疑,那个花儿、珠儿,没有引诱你?”
“没有”
“对不起”
“用不着对不起”
“你生气了?”
“没有生气”
“庾虎,我真得很对不起”
“什么对不起?”
“爸爸病重,我没及时赶来尽孝;失职了”
“别这么说,今天你带来这个重大信息,对他来说,是最贵重的礼物了比灵丹妙药还好”
“庾虎,难道,我这个妻的价值,就只是那点儿政治上的作用吗?”
“我没那么说”
“可是,你心里觉得是这样我一说出那个信息,老头儿特别开心”
“军红,我们的家庭生活,是脱离不了政治的嗯,如果我爸爸是个下岗职工,我们两家会联姻吗?”
“不管怎么样,我也会爱上你的”
“嗯,路上累了休息”
“不,等一会……”
“怎么了?”
“你还没交作业呢”军红的手儿朝他那儿一拨,发出了明显的信号
“军红,我是怕你累”
“人家说,这种事儿,有扛一袋糠的力量就能干”
他们你亲我爱的,又重温了婚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