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卡伦附和了一声。
阿尔弗雷德送上来两杯冰水,放在茶几上,然后他也走出了卧室关上了门。
“说句心里话,家里出现一只猫,不,是家里出现一只黑猫,心里还真是有些不习惯。”贝德端起水杯笑道。
其实,普洱和画像里的那只猫,可以说一模一样;
但在正常人的眼里,黑猫和黑猫,其实没什么区别,同时,普洱这百年来,气质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最重要的是,艾伦家族虽然是有信仰体系的家族,但对于离家一百多年的祖宗再回来的事,还是会觉得很荒谬的,一旦没往那边去想,自然也就不会有所怀疑。
反倒是刚来艾伦家不久的博格,更容易去往那方面去思索。
“以后就会习惯的。”卡伦敷衍道。
“少爷是想作画么?”
“我画得不好。”
“少爷您可以来描述,我来作画。”
“那就再好不过了,麻烦你了。”
“少爷客气了,还得感谢少爷昨天送给我的那份颜料呢,它,很珍贵。”
“现在就可以开始了么?”卡伦问道。
“当然。”贝德放下水杯,做倾听状。
卡伦没有向贝德先生直接形容那个画面,
而是问道:
“贝德先生,你被骗过么?”
“骗?”贝德先生笑道,“少爷您问的是哪种骗?”
卡伦没再兜圈子,伸手,指了指头顶:
“神。”
贝德先生抿了抿嘴唇,只不过他的表情并没有太多的意外。
卡伦看着他,
良久,
贝德先生重新转回视线,和卡伦对视道:“我想,我大概能猜出来那种感觉了。”
“有感觉了?”卡伦笑着问道。
“嗯。”
“其实,我也不太想描述太过具体的画面,我想在画作中,体现的是那种感觉,而不仅仅是一个具体形式和场景的还原,那对我来说,没有意义。”
“需要表现痛苦么?”贝德先生问道。
“不用。”卡伦说道,“剔除你的痛苦。”
剔除你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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