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红的面颊凑过来,在他的胸膛上轻轻摩挲。
她说:我只跟你好。
于是托蒂的一颗心,激动的像是要从胸腔蹦出来。
他将头埋在雪白纤细的脖颈间,说出了平时绝对不敢出口的话。
“我,我也是,图南尔。”
“我只是嫉妒,你只对桑德罗好。”
听到托蒂的话,图南停下了挣扎,任凭他在她肩上拱来拱去。
她想起杜思葬礼的那天晚上,他躲在窗户外树上。
因为和那些嘲笑她从此没有妈妈的混蛋们狠狠地打了一架,脸上挂了彩,所以躲着不见她。
弗朗西斯科托蒂,是个热忱的,直率的,永远值得信赖的朋友,如果不是他老是喜欢捉弄她,欺负她
听着他的“真心”忏悔,图南有些恼恨,又有点心软。
往事涌上心头,她还是没忍住,摸了摸颈间毛茸茸的金棕色卷发。
图南:论年纪,这家伙还比她大两岁,却像个怎么也长不大的熊孩子。
真是败给他了。
或许是感受到了许久都没有感觉到的现实温情,托蒂慢慢松开了手,从脖颈间抬起头,深邃的蓝色眼睛在短暂的迷茫之后重新聚焦。
他去卫生间,然后回了卧室……他这是在图南尔的床上?
图南这下终于能把气喘匀了。
“好吧,看在你还算诚恳的份上,我勉强原谅你了,快起来。”
托蒂喉结滚动,假装没有听到,又埋头进肩颈,嗅来嗅去。
感受到胸膛上挤压的柔软,他开始心猿意马起来,身上的温度也在胡思乱想中节节攀升。
图南被抱得太紧呼吸变得不畅,睡裙黏在身上也不舒服,她忍不住挣扎起来。
“放开,放开弗朗西,你弄得我喘不过气了。”
“不放。”
托蒂手臂用力,将图南整个人嵌进怀里,细密的汗珠从他的鼻尖蹭到图南的脸颊上。
然后,图南就感受到了,来自精力旺盛的足球运动员世界,深深的恶意。
图南:凑不要脸。
去冲澡,或者打开客厅的窗户吹吹风,总之做什么都好,别在她身上发烧啊,混蛋。
图南伸出光滑的手臂软绵绵地推搡着托蒂,却被他急不可耐地捉住手,按在两边。
“再给我亲一口,你没有反驳,我就当你同意了,图南尔。”
图南含着水色的棕色眼眸波光粼粼地瞪着托蒂,她的脸颊滚烫,不知是被他自说自话气的,还是热的。
“混蛋,你还敢欺负——唔。”
托蒂猛然低下头,含住微启的红唇,探进去。
他心里头热的厉害,这样磨磨唧唧的软磨硬泡是一秒也忍不了了。
这个吻尽管仍是着急忙慌的,粗暴的,浓烈的。
却不像上次盛怒之下的报复狠戾,吮吸碾磨中多了些缠绵与情谊。
床在轻摇晃动,图南被他亲得恍昏,连手上的桎梏什么时候被松开都不知道。
托蒂搂着图南的腰,更深的贴紧自己。
他的额上出了一层汗,喘着粗气将图南唇间的轻哼混着清甜尽数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