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了点头,想要也附和两句,却最终嘴角张口就疼,放弃。
过了一会,又听他说道:“陛下放心,臣三个月内,定然能够剿灭叛党!”
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是落了下来,不过还是有些不甘心,嘟嘟囔囔的发音:“三个月……唔……那么久?”
他点了点头,道:“路上还要走路!”
嗯!
我没有了话说,他的话也已经说完。
一时间没人说话,就觉得万分局促。
气氛有些不大对头,我坐在床上,他站在地上离我不远处,背对着我。
我随意咳了两声,想要打破僵局,却不防听见他的声音:“伤哪里了?重……重不重?”
提起这个事情,我就又来了气。
想也没想,忍着疼逞一时之快:“浑身上下!你要看吗?”
在后面,看到他的拳头又捏了起来。
我觉得我再呆下去,恐怕危险系数会猛增。
站起身,拉开门,头也没回,对他说道:“不早了,朕要回去……嘶……你也早些……唔……早些睡!”
没有听见他发出任何声音,更没有说要送我。
我独自一人,迎着夜风,朝禁中走去。
遇上巡逻的侍卫,还要小心避开。我这副样子,要是落到了别人眼中,恐怕上疏奏议的折子,明日就到了我的案头。
禁中的正门已经关了,只有平日出入的小门,高公公的影子还立在那里,我看见他,好像看见了亲人一般,一时之间,万分感动。
真是懂得体察圣意啊!
更为体贴的是,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说了句天冷,陛下别冻着了,就给我带好了帽子,将脸上也遮的严严实实。
简直像做贼一样,好容易来到了福宁殿,众人早已被遣散,高公公依旧什么话也没说,更没问,就连神色也没变,只找出了衣衫,帮我换好,又找来秘药监的太监,送来了伤药。
他们要帮皇帝伤药,我却不知到底都伤到了哪些地方,不敢让别人看,只让他们留下药,就赶走了。
最后,我对着镜子自己将脸上的伤口都上了药。总算岳飞手下留情,比较有职业道德,打人不打脸,我的嘴角只是肿了一块,先有冰块敷,现有药膏护,外表不仔细看,也看不出什么异状来。
身上就比较悲惨了,凡是被他碰过的地方,就是清淤,甚至连大腿处都有一个巴掌印。
心中愤恨万分,不是都说岳飞是忠臣么?不是都说他最爱君体国么?忠臣,难道不是不论皇帝怎么折磨他,怎么虐待他,都皱着眉头上,无怨无悔么?爱君体国就更不用提了,应该是深切的爱着自己的国君,体谅自己皇帝吧!
他倒好,我还没怎么了,他就怀疑我迷-奸了他,我只不过气急说了几句气话,他就敢跳起来跟我动手动脚!我看他一点都不爱我这个皇帝!明日就亲自写一本《臣轨》,专门发给岳飞看,上面的主要内容嘛,嗯,就是皇帝要打你,你就要乖乖的给皇帝打,皇帝要爱你,你就要乖乖的脱了裤子给皇帝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