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处,竟然有些兴奋,还是算了……我还是打消了这个主意好了,被他揍了,想的竟然不是砍他的脑袋,而是扒他的里衣,似乎,我这个皇帝做的,也不太地道。
更可况,我现在浑身还被揍得疼呢!
第二日是五日一次的外朝,见得人有点多,大臣轮班奏事。
从早上坐到中午,匆匆吃了午饭之后,又继续座殿听奏。
我这副模样,根本不能说太多话,嘴角一张口就疼,只得装模作样的微笑,微笑,再微笑。
就算是那个谁谁谁上表,说谁谁谁私吞公款,要在往常,我很定大发雷霆,今天,也只能改成微笑……
运气不好,等到所有人奏事完毕,都已经过了下午了。我还是不太死心,去岳飞的住处看了看,里面已经收拾的干干净净,人影都没有一个了。
他果然已经走了!
心中有些黯然,在他房中坐了片刻,看着门上的那个五指掌印,想起他昨夜说的话:“请陛下不要再拿此事玩笑!”
他当时说这句话的神情,样子,语气。
是很讨厌这种事情呢?还是单单对我的态度很痛恨?
是不想再提,只当被狗咬了一口;还是因为自己错怪我,心中有愧,不想再听?
揣测良久,终不得解。思来想去,发现竟越想越难以忘怀。
叹了口气,然后起身,回到内殿继续批阅札子。
天色已晚,可折子还是那么多,虽然大部分三省的都已经写好了公文,只让我画个押而已,可还有一些,却是让我定夺的。
更有一些,是将我的指示驳回的。
更有户部的请求,收经制钱,禁酒傕。
在心中叹了一口气,名目繁多,就是收税,税收的多了,百姓不堪,收的少了,国家用兵,费将安出?
揉了揉太阳穴,扫到户部侍郎赵鼎上的折子,说是夏税恐怕西川和洞庭湖的都收不上来了。
收入直接少了一半!
最后还是狠了狠心,将岳飞去平定的地区,免三年赋税。
让梁扬祖去做提领措置东南茶盐官,措置茶盐事物。
有点拆了东墙补西墙的味道,或许,还能打打皇后的主意?
虽然外戚不当政,不专权,可是很有钱。
还有一些王爷宗亲?虽然他们不管事,不干活,可是,不用交税,亦有土地,粮食。
或者,一些世家?柴,李,刘,等等,都是一些亡国之君的后代,赵匡胤对他们宽容了这么多年了,是不是应该在国家有难的时候,也出一把力?而不是仗着有祖上的荫蔽,就拿着大把银子,活的比我这个皇帝还潇洒??
等到皇后再一次要我去她那里坐坐的时候,我没有拒绝。
身后跟着一大堆宫女,太监,独独少了高公公。
先去看了看太子和公主,同他们说了一会话后,就让太监带着他们出去戏耍,我从新看向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