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身边的宫女引着她进了正殿,太后坐在主位,先前的容贵妃如今的荣太妃坐在一侧,当间还跪着一装宫装的女子,应该是先皇的妃子。
太后穿着黑金凤袍,头戴珠冠,端得雍容贵雅,她面色极好,一副胜利者的姿态。而反观容太妃,因太子虽皇上出城途中狎妓而被废,无缘皇位,接着新皇登基,废太子被禁足于长乐苑,她这个贵妃就变成了太妃。她不但输了,还被老对手踩到了脚底下,因此神色萎顿,一副疲态。
太后看到陆轻染,招手让她在旁边的位子坐下。
“陆大夫稍等,待本宫处理一些后宫的事。”太后对她依旧和煦。
陆轻染低头道:“民妇还是去宫外等吧。”
“不用,陆大夫又不是外人。”
太后摆了摆手,示意陆轻染坐下,接着看向跪在地上的妃子,“五月的时候,我们随先皇在城郊的一处庄园安置,初六那晚可是你侍寝?”
那妃子瑟缩着身子,不敢回答。
太后怒喝一声:“本宫问你话,还不如实交代,想掉脑袋不成?”
那妃子吓得一哆嗦,忙道:“是,是臣妾。”
“本宫再问你,当晚只你一人侍寝?”
“是……”
“你想好了再回答,本宫只给你这一次机会!”
那妃子不敢言说,抬头向荣太妃求救。
“你看本宫做什么,那晚本宫可不在。”容太妃明显有些心虚,说了这句,她又看向太后,“都过去这么久了,太后忽然提起这事做什么?”
太后瞥了容太妃一眼,继续看向那妃子,“有人看到一宫外的女子进了先皇那院,本宫问你,你可看到了那女子?”
“我……”
“看没看到!”
“看,看到了。”
太后一张拍在桌子上,“她侍寝了?”
“臣妾什么都不知道,那晚臣妾……臣妾一直在外间候着。”
“那晚过后,没两日先皇就染上疫病了。当时庄园里里外外围的严实,别人都没染病,只先皇染病了,这说明什么,说明那女子带病侍寝的,而安排这女子去侍寝的人,怕是藏了什么歹毒的心思吧!”太后说完又瞅了容太妃一眼。
容太妃已经开始慌了,她双手握紧,思量了一会儿,道:“只,只是巧合吧,再者谁那么大胆子敢害先皇,害先皇于她能有什么好处。”
“听这话,容太妃似乎直到一些内情?”
“本宫什么都不知道!”
“本宫今日既然把容太妃你请过来了,便不是让你来看戏的,你觉得呢?”
“太后怀疑本宫?”
太后冷哼一声,再看向那妃子,“谋害先皇这罪,你当真要自己一个人顶着?”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