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半个多,疫情便得到了有效的控制,街上慢慢有人了,两边的店铺也有开门的了。
这期间朝廷为皇上举行国葬,因疫情并没有大办,接着是新皇登基,裴祈辰终于坐上了那高高的皇位。
等疫情彻底过去,已经是三个月后了。
整个平京终于恢复了正常,百姓们可以随便进出家门,只是经过这一次,平京元气大伤,已不似往日繁荣。
陆轻染回了一趟宣阳侯府,收拾了自己的东西,陆婉柔假惺惺来送她。
“姐姐可以一直住在侯府,当这里是家的。”陆婉柔柔柔笑着,同时手抚着已经隆起的肚子。
陆轻染瞥了一眼,“你最好少出门。”
“姐姐这是什么话?”
“你就不怕别人质疑你这孩子是国丧期间怀上的?”
“当然不是!”陆婉柔大惊,“明明是之前,你休要乱说!”
陆轻染耸肩,“你总不能见一个人就解释一句吧,所以少出门,免得给谢绪惹麻烦。”
“呵,姐姐何时这般关心侯爷了,难道是后悔与侯爷和离了?”陆婉柔眯眼道。
陆轻染笑:“你信不信我若真后悔了,那侯夫人的位子还是我的?”
“你!”
“以后少惹我,安心养你的胎吧。”
说完,陆轻染转身往外走。往廊子走的时候,正与刚回家的谢绪撞上了,他看了她一眼,而后挪到一边给她让路。
“侯爷保重。”她随口一句,继续走。
“一切种种是我对不住你。”谢绪道。
“不需要,我也不接受。”
“但我还是要劝你一句,和长宁王撇清关系。”
“我和他撇不清了。”
从宣阳侯府出来,白景川在外面等着她。
“北方蛮族趁着新皇登基,朝局不稳的时候,一再进犯我北疆。我已经请过皇命,明日返回安北。”说到这儿,白景川深深看了陆轻染一眼,“我会带走姑母,你也随我们一起吧。”
新皇刚登基,那位子还没有坐稳,因此眼下不能得罪白家。趁着这时候,白景川必须赶紧离京,不然就会被扣下留作人质。
陆轻染明白其中道理,但她并未打算跟白景川去安北。
“我得留下。”
白景川皱眉,“新皇的可怕之处你见识过了,他并不会因为你们之前的交情而对你手下留情的。”
“我得留下,确保裴九思和多福还有师父他们顺利出京到达安南。”
“平京至安南迢迢万里,你以为皇上会让他们平安到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