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只有惋惜。
“离开二十多年,还有亲人记挂着你,怕你孤单,当初为什么非要犯傻呢?”
寒风刮过,将她的话吹远,剩下的,只有手足无措的沉默。
秦丽瑶离世时,时之湄才两岁,没有留下半点关于妈妈的记忆。
此后二十四年里,时运生倒是经常提起,不过翻来覆去都是讲自己有多想她有多爱她。
仅有的一点关于她本人的事情,还是姨妈说的。
导致时之湄昨晚不管多么努力,都只能描绘出来的人像都是单薄模糊的。
她现在站在亲生母亲的墓前,说的话做的事如同一个无关紧要的路人。
时之湄没在墓园留太久。
彻夜未眠的难受和压在心头的难过交织在一起。
她太阳穴突突地疼。
走出公墓,背后忽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背后忽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嗨,老同学。”
时之湄回头一看,是杨程奕。
“有段时间没见了。”他左右打量了一下,温声问,“一个人?”
这不是很明显吗?
时之湄奇怪地点头说对。
“这是来看谁?”
“我妈。”
“好巧,我爸也住这儿。”看出她心情不好,杨程奕开玩笑说,“没想到咱俩的爸妈也是同学。”
感受到他的好意,时之湄勉强勾了下唇角,却笑不出来。
“若若,过来。”杨程奕回身,向后面招手,“带你认识一个漂亮姐姐。”
时之湄这才注意到他身后不远处跟着一个小女孩。
十五六岁左右,身形瘦弱,脸色苍白,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特别招人疼。
“这是我远房表妹,叫若若。”杨程奕介绍完,又跟女孩说,“若若,你叫湄湄姐。”
若若乖乖地跟着叫:“湄湄姐姐。”
难怪他刚才会问自己是不是一个人。
平时再浪荡不羁的人,来墓地吊唁的时候都要再找个人陪。
独来独往让自己看起来愈发另类。
时之湄的心情瞬间差到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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