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头回道,“我问过安德王麾下的昔日同僚了,皆说他昨晚出去后,便彻夜未归。”
说罢,她仰头瞧着面前——黑袍笠帽底下只露出半张下巴的女子,此人虽全副武装、捂着脸,但光凭那不逊于男子的伟岸身形,再一瞧其周身的气度,对其身份当下就有定论了。
萧桐言心里虽然挺没底,面上还是规矩尊敬地,作揖行礼道:
“您可是——”
她刚起头,便被李暝见出声打断,他抬手指着萧桐言,引见道:“她就是南梁江夏公主,北齐安德王的旧部。”
金面少年嗓音清冷,话音未落,其身旁便猝然接上一句语气严厉地呵斥:“什么?她是那混小子的部下?”
萧桐言被面前这位巾帼英豪,不怒自威的语气给震慑住了!她想问是在说自己吗?但嘴唇却仿佛被黏住了一般,只能瞪眼看着那黑袍底下,只露出下半张脸的女子胭唇开合:
“你胆敢包庇那小子?博望驿站还是朕督建的,就两个门都能让他跑了?倘若朕今天拧不下这小子的脑袋,就剁了你的人头解恨!”
一听她的自称,和元公子对她的尊敬,萧桐言便猜到,她想必就是西魏女帝的傀儡了。
萧桐言赶忙作揖赔笑,“皇上,您就不多了解了解安德王了吗?他毕竟跟少主是那种关系,您得知道他什么来头,不然少主来了看到具身分离的死尸,您怎么跟少主说啊……”
“来什么头?一头咬人的狼还留着作甚?等他挟持天女,篡国谋逆吗?朕会告诉女儿,这小子来的时候就没有头!”
半夜三更,对面的馆驿突大火。
元无忧被伽罗叫起来时,昨晚回馆驿去睡的冯令心,居然去而又返,而且带来消息说,她搁在馆驿那些财物失窃了。
她顺口便问:“不是高长恭给看着吗?他人呢?”
冯令心表情为难,“您自己去问他吧…”
见冯妹妹语焉不详欲言又止,元无忧匆忙穿衣拿剑,跑出房间,路过宇文怀璧的房门时还看了一眼,正瞧见他也听见动静披着外衫出门,脸戴白玉片,凤眸深蓝地望着她。
“你要去哪儿?”
“去找高长恭问清楚怎么回事。”
说罢,她便抛下鲜卑男子,领着身后的姐妹俩下了楼梯。
元无忧刚出馆驿大门,站在夜风冷凉的水洗长街上,望着对面隔着一条宽阔大路的馆驿高墙,果然瞧见灯火通明,人声嘈杂。
她正纳闷高长恭和失窃的钱财咋回事呢,萧桐言就突然只身出来了,还冲她笑,“殿下别担心,你的钱财在我手里。”
见到萧桐言突然露面,两侧的伽罗和冯令心瞬间严阵以待,元无忧赶忙摆手安抚。
萧桐言无视旁人,径直走向元无忧。
“我带你去看江陵之难如何?”
一听萧桐言这话,元无忧都怀疑她是蛊鬼变得,大晚上说这些,也太瘆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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