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总是把我往外推?”
高长恭表情委屈,“他不是外人。”叹了口气,他郑重道,“我不能没有你们,就算你们真的…那么亲密,我也不能失去你们。”
堵阳驻地,今夜的营帐外热闹极了。
元无忧拎了一提皮囊酒,心思沉重地走出中军帐,往高延宗的营帐走去。
以往也是高长恭坐镇中军,她因着主帅家眷和华胥国主的地位,就一直住在挨着中军帐的侧翼偏帐。而高延宗与高长恭各领部下,高延宗的军帐就一直扎在稍远些的地方。
而今高延宗身受重伤,正需要这种较为安静的居住环境,修养身心,便也没搬家。
头顶着月小星繁,元无忧踏着夜色暗涌走着,一路上也碰见了不少高家兄弟的部下,冲她一口一个“大姐”、“女君”的问好。
她还意外的现,营地里还有不少让她眼生的装束和甲胄,直到逮住一个守邺人,得知齐国主在这,才算破案了。
元无忧刚送走一个守邺人,迎面就撞见个红袍银甲的女将。
她没戴甲胄,高束马尾,手捏一把铁叶扇子,笑吟吟地堵住自己的去路。
郑观棋率先开口道:“呦,这不是当代刘备文学的主人翁吗?”
“啊哈?啥刘备?”
望着眼神呆滞的玄女表妹,观棋表姐啧声笑道,“都是同道中人,装什么啊?刘备什么叔的身份,你心里没数吗?”
元无忧眉头紧锁,“…你到底要说什么?”
“我刚瞧了眼颜之推写的新书,是以你为主人翁的叔嫂情刘备文学,有几句描写最为传神,说什么:女帝嫂嫂把平时不待见自己的小叔子推在墙上,问他怕不怕兄弟共侍一妻。”郑观棋说到此处,微眯美目,眼神暧昧地冲她挑眉弄眼。
“我猜,就高小五那一推即倒的身段,想必不会拒绝你吧?”
元无忧听得心都沉了底,心想颜之推这是什么脑子啊,他怕不是把眼珠子安她身上了?
她不过是低垂眼睫,略微思索的功夫,郑观棋就整个人倾身上前,凑近她道:
“你把高延宗了吧?怎么样,嫩不嫩?的开不开?”
她登时瞪大了琥珀双眼,一把抵在郑观棋的胸前的护心镜上,狠力推开凑到面前的人!
“胡说!别闹!且不说我和高长恭感情深厚,那高延宗还没成亲呢,你这样背后编排人家,岂非太恶意造谣了?”
元无忧这反应激烈的反驳,把郑观棋都看笑了。
“前些天兰陵王在两军阵前,可是亲口澄清你俩毫无关系的,他有胆量在大是大非面前舍身取义,却没胆量和你生米煮成熟饭,我看啊……你俩这段感情长不了。你倒是跟高小五挺般配的。”
元无忧顺势抄起手上的皮囊酒,就恨不得抡在她脸上!“你敢诅咒我和高长恭?”
郑观棋摇头道:“我不是诅咒高老四,我是瞧出来高小五跟你满脸桃花的样儿了。”
“啊哈?你会看相?”
“这你就不懂了吧?男人近日有没有过,看气色身段,把个脉就一清二楚。高长恭不会婚前跟你胡来的,那小五最近可面带春举止含羞。”
元无忧被说得一眼大一眼小,脸上难掩惊愕。郑观棋说到兴头上,突然一把拉住她的手!
郑观棋四下一看左右无人,便抬手凑近她耳边,悄声道:“你们若没做,他腿上怎会有你的龙泉印泥?听说还是“风既晓”的大名,这又不是爱慕谁偷偷刻的名字,华胥国主的印信应该是你贴身藏着的吧?”
话听至此,元无忧赶忙抬手捂住郑观棋的嘴,瞪眼呵斥!
“……别胡说啊,五侄儿可是风流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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