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棋表姐推开她的手,摆手笑道,
“他再装风流也就那样,我可是真枪实战多年的,还能瞧不出来真假吗?他从前那状态啊,就算不是童男,也没几回经验,现在可不同,是真被了。”
这尿盆子扣在元无忧头上,真是偷腥不成惹了一身骚。
她实在绷不住冷下脸,厉声呵斥道,“闭嘴!休要胡言…我俩真没有。”
“哦?你不会光‘把玩’他了吧?男人身体就剩这几年嫩的时候,你可别不知好歹。”
郑观棋笑容逐渐离谱,“我瞧他那样,又白又嫩的,那种外表风骚却不敢的男人,一旦把身心交给了谁,定是最纯情的,虽不会比高长恭更反应青涩,但也会稚嫩与放浪并行。”
元无忧:“……”
她不由得想起,他几乎次次因声引来人,就得说郑观棋是真懂啊,果然是男人就算穿着甲胄,一站她面前,她连尺寸都用眼睛量清楚了。
觉面前的姑娘走神,观棋表姐凑近道:
“怎么?想起那小子的滋味儿,在这回味无穷呢?我也算撮合你跟高家兄弟的媒人了,既然得不到高长恭,尝尝高小五也够了,就凭咱俩的交情,好东西要分享嘛……”
听到这时候元无忧才明白,郑观棋是存心来威胁她,或是试探高延宗在她心里的位置!
幸亏自己真没做,元无忧遂冷脸打断郑观棋的污言秽语!
——“闭嘴!我们清清白白,就算你告到高长恭面前,也是这个事实,你若想得到五侄子就自己去争取他,恕我不恭了,告辞。”
元无忧摆脱了纠缠她的郑观棋,这壶皮囊酒还没送到高延宗手里,路上又被人截住了。
齐国主高纬穿一身绛红色军服,就带了一个守邺人侍卫,便赶来找元无忧。
他倒是开门见山,
“朕听说了周营传出的轶事,听说安德王高延宗身上有你的名字?”
听到熟悉的事件,元无忧悬着的心彻底死了。但面对的是高纬,她便觉得死灰能复燃。
“怎么?陛下是来替高长恭,向我讨要说法的?”
小皇帝啧声笑道,“朕只是好奇。国主姐姐是要风陵春深锁二高么?你想把他们都娶走恐怕不可能,这俩人都不善茬,你最好警惕一点,别被兄弟俩人合谋弄死。”
“多谢陛下关心,我自会小心谨慎的。”
“术士说文襄帝有天子气,其诸子必出天子,而今民间有传闻黑女临天子位,亡高者黑女,不知你这玄女是否要如此祸国殃民呢?”
齐国这位小皇帝看似玩世不恭,实则就是个笑面虎,每一句话都跟调侃似的问出来,而听者元无忧,是愈冷汗直下。
“陛下别说玩笑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我就是个贪图男色的昏君,要不是被高长恭这个男妲己魅惑住,我也就不会赖在大齐了。”
元无忧这番自证清白,高纬将信将疑的点了点头,又安抚道:
“姐姐别紧张,朕与你是同一类人,怎会怀疑你呢?只是朕知道兰陵王忠贞守节,不解风情,恐怕挽留不住姐姐长久,这样吧…朕手底下有一批新货,你跟朕来,朕送给你几个男宠领回去加以调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