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鸥外拿不准这位脑回路清奇的神明的主意,选择更为稳妥的直接咨询:
“boss,需要继续观望吗?”
神宫寺千夜没什么反应,哪怕太宰治会面美国总统,他的表情也不会变一下:“嗯,看看他想干嘛吧。”
“您不知道他的计划吗?”森鸥外试探道。
神宫寺千夜摇头:“不知道,但他一定有他的打算,我们静观其变即可。”
森鸥外忍不住感慨心真大。
换做是他,即便知道太宰治叛逃是为了组织,他也会疑心病极重地忌惮此人,以免一不留神威胁到自己的地位。
如此开怀的胸襟,除了拥有过人的实力之外,大概还需要对权力和统治地位的满不在乎吧。
森鸥外无奈地看着心不在焉的神宫寺千夜,对方的视线时不时往桌面上的稿件飘一下,仿佛有一个黑洞死死地把他往文学深渊里吸入。
估计是里苑说的“闭关”。
“那我不打扰您办公了。”森鸥外知趣地挂着礼貌性微笑,“太宰君那边我们继续盯着,有动静再向你汇报。”
神宫寺千夜漫不经心道:“辛苦了,你走吧。”
森鸥外离开办公室的那一瞬间,神宫寺千夜抬眼向门口望去,确定大门在眼皮底下缓缓合上,气息愈来愈远,几秒后,他将罪恶的手伸向稿件。
写作瘾一触即发!
偏偏在他打算创作的时候来汇报,憋死他了!
神宫寺千夜揭开钢笔盖,墨水丝滑地落在稿件上,组成洋洋洒洒的字迹。
今天又是在写回忆录的一天。
「giotto酒醒后,拒绝承认前一晚的言行,大有一种不失忆就把我冻住的架势。
我说他恼羞成怒,他更生气了。
我不理解,只好照做。
转移话题问起朝利雨月的事,giotto那张被额头火熏得万年扑克脸终于有了耍酒疯外的裂痕,他微微睁大眼睛,惊讶得暂时失去语言功能。
数秒后,他用怀念的口吻笑着道:“他是我的雨之守护者,也是非常厉害的剑客兼音乐家。”
我更惊讶了:“所以朝利君去意大利做天气预报员了?”
giotto微笑:“你别说话。”
“……哦。”
“不过,我听雨月提过,家里有个小孩子,他一直放不下心。”giotto眨了眨眼,“我们一直以为他有弟弟妹妹呢,离开意大利前我还特意问过,但他说自己没兄弟姐妹,倒是推荐我可以住这里,理由没准儿能遇到惊喜。”
他露出狡黠的笑:“原来这个小孩子是你呀,千夜。“
我从不知道与我相遇是一种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