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幼狼看见这热闹的场景立即亢奋了,一个个喷着热气在花草中跳跃扑腾,与飞舞的蜂蝶蜻蜓们嬉戏。
几只体形硕大,格外亮丽的拥到白馒头和金宝宝跟前,摇身一变,都是俊俏的妹子和少年。盈盈的,脸上堆满笑,熟稔的和白馒头拥抱招呼,三两句便簇拥到小河边,戏水抓鱼,好不快活。
金宝宝颠颠儿跟去,孤独落寞的坐在河边的岩石上,呆望着小河里欢闹的一群,任白馒头招呼怎么都不肯加入,小脸儿嘟嘟的,满是怨气,红宝石似的眼睛里妒羡流转。
他认定的家人以外,任何跟白馒头过分亲昵的外人他都讨厌,白馒头是他唯一的,最好最好最信任最依赖的好朋友,怎么能与别人分享?
白馒头说过,认识他之前,也是没有朋友,就是说,他也是白馒头第一,也是唯一的好朋友。可是,为什么白馒头由圆胖的馒头一天天抽长成阳光俊朗的少年,聚拢到身边的杂七杂八,号称是朋友的人物就越来越多?
这些家伙争抢着白馒头那原本只给他一个人的友爱,分散了那属于他的关注,让本来只聚焦于他一人的视线内挤进其他身影,让只甜腻呼唤“兔兔、兔兔”的嗓音不住唤出别人的名字。
太可恶,太令他伤心了。
他眼里心里只有白馒头,眷恋只会随时光流逝加深,从不曾减少。
为什么白馒头变了呢?
难道是被名为时间的坏魔法师施了法?还有没有救,能不能救,怎么救?
不然,每次这样他都会心口闷闷的疼,好像生了冯爸爸他们人类说的心脏病,要命的!
“兔兔,为什么嘟脸不高兴?生病了吗?”
疯野完了回宫,白馒头眼光锐利看出金宝宝鼓着两腮、撅着小嘴,小脸儿臭极了。探探金宝宝额头,摸摸金宝宝脸颊,温度如常,却还是不能放心。
“臭肉团子,再也不理你了。”
“为什么?我惹兔兔生气了吗?”
“对!我很生气,非常生气!你有了别的朋友就不理我,不跟我做朋友了,你是坏团子,大叛徒!”
“没有呀没有呀!兔兔是我最好最好的朋友,我最喜欢兔兔,才不会不理兔兔。我有叫兔兔,是兔兔不和我们玩啊。”
“你都没发现我不喜欢和他们玩,分明是不喜欢我了,所以都不关心我。”
“为什么不喜欢和他们玩?小蝴蝶小蜻蜓,还有小蜜蜂他们很可爱啊。”
“他们才不小,那么一大坨,一点不可爱,哼!”
白馒头被金宝宝轰了一头炮灰,不误困惑的挠挠头,转瞬,笑了,很有几分狼崽子没皮没脸耍流氓的神采。
凑近金宝宝,说道:“兔兔吃醋了哦!”
“谁、谁吃醋?我金宝宝吃萝卜青菜,不吃醋!”
“小黑说这样无理取闹就是吃醋,兔兔嫉妒我和别人好。”
“你才吃醋,你才无理取闹,和谁好是你自由,我才不嫉妒,哼哼哼!”金宝宝双臂抱胸,下巴鼻子抬老高,傲气极了。
“虽然我和别人也很好,也是好朋友,但是和兔兔最好,是最好最好的好朋友,最最最喜欢兔兔,一辈子不会变!”
白馒头抡开双臂,努力画圆,形容他对金宝宝的喜欢有多么满多么多。接着,使出跟狼崽子学来的一击必胜必杀技——捧住金宝宝小巧的脸庞,响响亮亮啾了一口金宝宝小巧粉艳的小嘴嘴。
“轰——”
一把火烧红金宝宝雪白的小脸儿,烧焦了他不是十分够用的小脑袋,烧化了他已经足够绵软的身躯和四肢,害他成了一滩呆滞的水,“啪唧”拍在地上动弹不得起不来。
白馒头没法子扶起金宝宝,因为他肇事完,立刻被经过的美女姐姐妩媚娇艳的笑容勾搭走,嬉皮笑脸卖乖讨人喜欢去了。
“玩亲亲,羞羞脸!嗷嗷嗷!亲亲就要生宝宝!嗷嗷嗷,哥哥要生宝宝啦!”
四条小幼狼目睹案发经过,半懂不懂,唯恐天下不乱的瞎咋呼。
金宝宝充耳不闻,因为他还在被羞涩的火焰燃烧——
轰轰烈烈。
【其二大黑熊】
谁说生孩子这件事一回生二回熟,多来几次一闭眼孩子自己就能滑出来?
这是悲催的第四次,炸毛大叔照样蜕掉半条命一般。男女生理结构的差异,相信不管经历多少次都轻松不了。
全身脱力,余痛未消,嗓子也直冒烟,炸毛大叔已没有多余的心力去顾念嗷呜嗷呜底气十足,哭声洪亮,明显比他此刻不知健康彪悍多少倍的小小狼崽儿。气不顺的享受狼崽子的殷勤伺候。
新出生的雌性小狼崽儿由狐狸精小心翼翼抱在怀里逗哄,爱不释手。
“小光光加油,郎家开枝散叶全靠你了。”
大言不惭的勉励着,狐狸精一点不介意别人说他专司享乐不事生产。
本来嘛,别人能者多劳,他干嘛还要跟自己过不去,受这份罪?怪就怪炸毛大叔贪嘴一口气吃了那许多莲子。
且说这送子莲灵妙归灵妙,却实在不能多吃。他们兽仙境这些不易受孕的妖精,以及根本没法受孕的同性夫妻,最多也只是服用五粒,生一两个便罢。像炸毛大叔那样蛮牛啃草似的吃那么多,最起码也要生一支足球队。
自打得知炸毛大叔曾把送子莲当糖豆吃,狐狸精便彻底大松心,完全不考虑传宗接代的问题了。都是郎家骨血,两兄弟谁的后代继承王位不都一样?谁有能力谁胜任嘛!
郎昼刚好也同意。(狐狸精:敢不同意试试,诈死的帐还没跟他算痛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