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年零十个月。”
朝央九月伸手在桌面上敲了敲,将狱寺隼人陷入自己的情绪中的神思拉了回来。
“不是十年前,而是九年零十个月。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你们难道不会有什么猜测吗?有关于那个男人这么轻易的死亡,与从前的里包恩这么巧地出现在这个未来之间的关系。”
“以及,九年零十个月前的里包恩,和十年前的里包恩,到底有什么决定性的不同?”
“彭格列指环!”
“指环战!”
“啊!”
异口同声地,山本武、狱寺隼人和蓝波同时低呼了出来。
狱寺隼人的眼睛里闪动起希望的光芒。
“十代目……你的意思是,十代目他……很有可能并没有死!?”
“……”
朝央九月凝视着狱寺隼人的神情,那种惊喜的不敢置信的神色绝不是作假,目光中的暖意渐渐消失,而后她的目光自山本武和蓝波的面上略过。
完全没有得到支撑自己的另一个猜测的论据。
沉默了下,朝央九月最后仍是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我最初,以为这是他和你们针对密鲁菲奥雷的一个计划,但是……抱歉。”
即便是仍然不怎么喜欢狱寺隼人的性格,朝央九月仍然在他露出被打灭希望的神色时候,道了歉。
“不需要道歉,那是阿纲自己的决定。”
山本武伸手揉了揉朝央九月的头发,半长的短发揉弄完之后,有几缕格外俏皮地在头顶翘起,他又一副乐在其中的模样,伸手将那几缕发丝揉顺。
“……如果要道歉的话,应该是没有阻止他做出独自前去的决定的我们。”
笑了笑,山本武放下手,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现在和十年前不同,指环与匣子的等级和属性基本上可以左右战斗的胜负,所以没有了彭格列指环的我们,对上拥有同等级的玛雷指环的密鲁菲奥雷,才会陷入困境。如果说里包恩先生的到来,关键点在指环战的话。那么,最终的区别就在于彭格列指环。”
“守护者、不,彭格列指环……召集吗?”
狱寺隼人喃喃自语。
“诶……”
蓝波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满脸嫌恶。
朝央九月垂下眼帘,点了点头,转着自己中指上的指环玩儿。
山本武也是点了点头,笑意终于漫入了眼底。
“学姐,狱寺,蓝波,或许不久,我们就会见到来自过去的熟人了。”
正文突现了的危机
无论是十年前还是十年后,狱寺隼人都是行动力超强的存在。
在他们讨论得出某个尚且有待论证的猜测后,狱寺隼人就特意摸黑去把彭格列十代目的棺材盖子给松了松,生怕他那十年前的十代首领到来的时候,会被困在棺材里窒息掉——至于为什么彭格列十代目的棺材会被藏在人迹罕至的树林里而不是并盛墓园,甚至于根本没有下葬,就那么大刺刺地摆在地面上,这个问题实在太过深奥,暂时没有人知道原因。
同时,狱寺隼人还考虑到自己被调换的可能,急急忙忙地用他独创的所谓“g”文字神神秘秘地写了好几张便条,小心仔细地放在包里,然后天天走哪都把包带着,生怕时间来不及自己还没和十年前的十代首领交代清楚就被调换以至于烂尾。
山本武则是一大早就拎着长刀出了基地——因为无法与火焰兼容,时雨金时从很久前就被安置在了彭格列基地的道场中——一方面是为了得到并盛町中密鲁菲奥雷们分布的资料,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山本刚的逝世,使得他需要一个发泄渠道——去地面匿藏,阻止更多的关系者们被密鲁菲奥雷迫害,似乎是个不错的选择。
蓝波则是打着镇守的牌子,冠冕堂皇地窝在基地里偷懒,一平作为武力值高的生力军,也是留守。
而这些守护者们似乎已经达成了一致,彭格列十代目被射杀的消息并没有透露给三浦春、笹川京子她们知晓。尽管这样,她们两人仍然会时不时露出消沉与悲伤的神色。
女性的第六感总是很敏锐,更何况小春有着直觉,京子心思细腻。或许……已经猜测到了什么也不一定。
也或者,她们正在以最大恶值来推测现在彭格列面临的情况。
所幸,里包恩已经可以穿着那身天线宝宝服在基地里溜达了。
虽然长着一张毫无安全感的稚嫩脸庞,配着毫无杀伤力的二头身婴儿体,带着毫无威胁性的绿色变色龙一只,但是鉴于此人十年内没有丝毫大小变化,各种手段层出不穷,斯巴达程度直线上升突破临界点——简而言之就是积威已久——哪怕他现在坐在沙发上穿着天线宝宝的衣服凝视着自己的脚尖一脸茫然,也还是会莫名让人心中安定下来。
起码,现在三浦春和笹川京子在闲暇时,最喜欢和他一起坐在客厅里,看着二头身婴儿面不改色地喝下特浓版咖啡,然后相视一笑,站起身给他榨果汁磨上好的咖啡豆。
很奇怪的,里包恩就是会让人有这样的,好像只要有他在,就什么都不用担心,什么都会解决的信任感。
每天联络一次的蒙缇那边形势良好,听起来很是振奋人心。
然而,情况并没有因为主观愿望,也不会因为局部局势大好就向着好的方向转变。
朝央九月到并盛町的第三天晚上,并盛彭格列基地与意大利总部通讯断开,从笹川了平最后留下的残缺信息中得到了噩耗——九代首领及其守护者下落不明,彭格列总部陷入毁灭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