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头,看着他剔透的狐狸眼勉强一笑。
他以前就是这样,虽然笨笨的傻傻的,可是有着小动物那种奇特敏锐的直觉,我的不安和难过,他总是能靠直觉先一步知晓。
“我想……我想看看你的伤,可以麽?”我伸手,宠溺地理了理他有些凌乱的柔滑发丝,轻声说。
“可是,有很多地方啊……而且,又不好看……”他有些疑惑,亮晶晶的琥珀色狐狸眼闪过了一丝隐隐的窘迫和哀伤。
我低下头,轻轻吻了吻他桃花瓣一般艳美的柔软嘴唇,低声重复道:“让我看看,好麽?”不想再逃避,每一处,每一处伤痕,每一丝痛苦都是我造成的。看不到不代表没有,我再也不想逃避了。
“那,那我要脱衣服了。”他想了想,愣愣地说。
我笑了一声,点了点头:“恩。”
他似乎还因为刚才的痛苦有些虚弱,手扶着床柱,轻轻吸了口气,才低下头,专心致志地解开单薄的白衫。
琥珀色的狐狸眼里,闪动着丝丝羞怯神色。
清透的白衫渐渐除下,衣衫下再无他物。
皮肤因为常年在屋内活动,比我当年见到他的时候更加的白皙。很是精致漂亮的锁骨,挺拔修长的背脊,还有细窄柔韧的腰身,还有那弧线自然挺翘的两瓣小臀,修长笔直的双腿。
他有着近乎完美无缺的体态,那种青涩的清俊的美感,简直让人移不开眼睛。
我的眼神停留在那些丑陋的,至今也无法消褪的疤痕上。背脊,胸前,小腹,腿上,肩上。伤痕大多浅淡,可是我却无法假装没有看到。
这具完美的身体,曾经在我身下那麽敏感地婉转承欢,可是如今却让我情不自禁地想到满目疮痍,伤痕累累。
(三十六)
灯火明明灭灭,重楼乖顺地伏在床榻上,修长漂亮的身体被月光映成光洁的象牙白色。
他转头,琥珀色的狐狸眼中不由划过了一丝窘迫,轻声问道:“好,好了麽……”
我摇了摇头。把他还没有彻底脱掉的白衫轻轻拉了下去扔到一边。
“夙,夙墨……”他有些慌张,像是被踩到尾巴的小猫,软软地唤了一声。
我笑了笑,把他的身子翻转过来,正对着我。
他琥珀色的剔透瞳仁在灯火下透亮透亮,脸上带着丝羞怯的神情,乖巧又撩人。
我俯下身,捧起他漂亮的脸蛋,怜惜地轻轻亲吻着他眉心那朵已经衰败到了极点的灵花。
他在我怀里,呼吸有些紊乱。可是没有抗拒,瞳仁里闪动着有些迷惑的光。
“我好心疼。”我低声说:“好心疼。”
他傻傻地愣着看我,似乎不知道说什麽,手臂却轻轻搂在了我的腰际。
我摇头勉强笑了笑,嘴唇慢慢游移着,温柔地在他唇间研磨舔弄,直到他在我怀里发出克制不住的细碎喘息声。
我的嘴唇还在往下,他精致的锁骨,宽柔的肩膀,细窄的腰身和修长的双腿,我几乎是把他浑身都吻了个遍,更是情不自禁地在那些伤痕上细细流连着。
以前只听说过动物会这样给自己的幼崽舔伤口,既是消毒又是抚慰。此时的我,除了这样细致温柔地亲吻着他的伤口,已经想不出任何别的办法,能再贴近他经受的伤痛。
他发出有些克制不住的小声呻吟,浑身的肌肤都敏感地战栗着。
我能感觉到他的愉悦和兴奋,轻轻握住他的手掌,看着他的眼神温柔得仿佛春日下的湖水。
“啊,夙墨……不……”他忽然猛地坐起身,有些抗拒地推了我一下。
我看了他一眼,却发现他腿间的分身已经迅速地挺立了起来。
重楼的脸蛋上一片红晕,有些窘迫地往後退了退,并紧了笔直的双腿,似乎想把自己藏起来一般。
我这才明白他为什麽反应这麽激烈,低声戏谑地笑了笑:“没什麽的。”
他猛地摇头,喘息声却越发急促了起来,过了半天才神色尴尬地开口:“以前,以前从来没有过的……好,好奇怪……”
我抿起唇,嘴角的笑意越发浓了些。没有跟他多说什麽,我只是自顾自地伸手拿下了松松挽住长发的玉簪,柔滑的发丝一下子滑到了肩膀上。
重楼看着我,琥珀色的瞳仁里满是迷乱和无措。
低下头解着玄黑色衣袍腰间的宽带,把动作故意放的很慢很慢,我自然知道该怎样做出最撩人的姿态。
我刻意衣衫半解,只露出一边的肩膀和胸膛,下摆却放浪地大开。身子微微前探着,我几乎能感觉到从重楼身上传来的,炙热的温度。
他局促而压抑地深吸了一口气,有些昏头地摇了摇脑袋,似乎已经想不清楚到底怎麽回事。
“如果你忘了怎麽做的话……我可以教你。”我浅淡地笑着,在他唇上轻柔地吻了一下。
重楼的唇齿下意识地微启,有些笨拙地迎合着我的动作。
他的体温滚烫滚烫,两个人贴紧的皮肤摩擦着,带来一阵阵电流般的悸动。
他纤长微卷的睫毛微微扇动着,琥珀色的瞳仁里满是动情的水光。灯火下,他白皙莹润的皮肤仿佛泛着层柔光。
因为贴的太近了,甚至能很清楚地听到彼此的心跳都在加快的声音。
“我……”重楼急促地呼吸着,狐狸眼里流转着潋滟的琥珀色光芒:“我不知道怎麽做……”语气中有些隐隐的心虚,却傻得让我从心底想宠他。
“我来。”我低声说道,又重复了一遍:“我来。”
伸手握住他腿间炙热挺立的分身,我手法熟练地套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