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一处狰狞可怖的烧伤。
我皱起眉毛,其实这道伤疤很明显,我跟他做的时候自然也早就看到过,可是我却没有想过居然是在牢里留下来的的:“地牢里也有火?”
穹隐凤摇了摇头,顿了顿平静地开口道:“是我自己用烙铁烧的。”
“为什麽?”我登时愕然。
“因为他们刻了字,我不想留下来。”穹隐凤淡淡地说。
“刻了……什麽字?”我伸出手指,轻轻地触摸着那块伤疤。
穹隐凤却沈默了许久都没有开口。
“隐凤?”我轻声问。
他咬了咬牙:“婊、子。”这两个字,几乎是从他牙缝里挤了出来。
我深吸了口气,却不知该说些什麽,最终只是低下头,用嘴唇一点点,轻柔地亲吻着他的伤疤。
穹隐凤没有说话,我能感到他的身子绷得很紧很紧。
额头抵在他莹润细腻的蜜色肌肤上,我忽然觉得疲倦,很疲倦。
当年的那些事,又算怎麽一回事呢。
每次想起来,都觉得心乱成了一团,怎麽扯……都扯不清楚。
穹隐凤放下衣衫,转过头看了我一眼,幽蓝色的凤眼古井般深邃。
“没有什麽了。”他波澜不惊地开口说。
我觉得松了一口气,我真的不想再发现别的痕迹了。
“你知道麽,小墨。”他忽然平静地说:“你今天看过了也好,以後就不要再想了。”
我沈默不语,因为不知该说什麽。
“都过去了。”他坚定地看着我,幽蓝色的凤眼里没有怨怼,只有淡淡的柔和:“三年了……真的,都过去了……”
我摇了摇头,只是沙哑着嗓子说:“睡吧。”
穹隐凤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忽然伸手,把我狠狠地摁在床榻间,他的唇舌疯狂地攻占我的嘴唇,肆意地在我的口中侵略着,舌尖纠缠在一起,我双唇微张,顺从地任他动作。
他很久没有这样霸道的亲我。在灯火下,那双凤眸似乎也恢复了往昔的傲气风流。
我有些沈醉地微闭双眼,搂住他的脖颈。
夜风清凉地吹拂过我们的发丝,发尾旖旎地缠绕在一起,我第一次觉得,这漠北亦是温暖如春。
“我们出去喝酒?”穹隐凤一边亲吻着我的发际,一边低声问。
“好。”我点点头。
於是,半个时辰後的我,浑身上下挂满了一般大小的酒坛,而一旁的穹隐凤则优哉游哉地牵着马,马背上驮着帐篷。
寒风凛冽地吹着,穹隐凤不由偏过头去咳嗽了几声。我虽然因为叮叮当当地挂满了一身的酒坛而怨念,却还是忍不住握住他的手掌,渡了一道内力过去。
穹隐凤转头看向我,轻轻笑了笑。
他幽蓝色的凤眼在夜色中,闪动着璀璨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