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哼”了一声:“随便你。”
心里自然是有些不爽的,但是说实在的,我也不相信他能挺过三天。
很多时候,痒比疼要折磨人得多。更何况是在那个最为脆弱的部位,想用手去碰一下都不行。
穹隐凤似乎也是有些痛苦,他依靠住一旁的墙壁,闭起眼睛,纤长的睫毛却一直在颤动。他的手指紧紧地抓住床单,指甲因为用力显得有些发白,额头也一直在冒汗。
老实说,我看他这个样子心里感觉很爽。
他平常一直是那副嚣张跋扈得不得了的样子,此时因为难受,在微黄的灯火下,显得有些无助和柔弱,就让我觉得格外……的,有种蹂躏了他的感觉。
微微探过身,我伸指很戏谑地挑起他的下巴,我眯起眼睛说:“穹大门主,感觉还好麽?”
穹隐凤睁开眼睛,幽蓝色的瞳仁在灯火下显得有些朦胧:“不好。”他望着我,轻声重复了一遍:“一点也不好。小墨,你真不好惹。”
(52上)
微微探过身,我伸指很戏谑地挑起他的下巴,我眯起眼睛说:“穹大门主,感觉还好麽?”
穹隐凤睁开眼睛,幽蓝色的瞳仁在灯火下显得有些朦胧:“不好。”他望着我,轻声重复了一遍:“一点也不好。小墨,你真不好惹。”
我笑了笑,很是悠闲地拿过一本诗经,坐到一旁悠哉游哉地读了起来。
穹隐凤一晚上都在辗转反侧,坐卧不安,我看他难受痛苦的样子很没同情心地很享受。尤其是想到我悲哀地在半夜跑了数十趟厕所的惨状,就觉得这家夥实在是罪有应得。
不过,凭心而论,穹隐凤的意志力实在是很强大。忍受着这种极痒一整夜,是异常艰难的,可是居然让他生生地挺了过来,不得不说,我还挺意外的。
当然,我并不认为他可以挺得过三天。而挺不过三天,就意味着他迟早还是要向我服软。
第二天,穹隐凤居然要照常赶路,这倒让我惊讶了一下,难道他就这麽有自信,一路奔波的同时也能承受那小配方带来的威力?
他要给自己增加难度,我自然是一点意见也没有。
两个人骑着阿毛和阿毛毛,并肩在江南的石板路上,自别有一番风情,空气潮湿而温润,让人的心都似乎变得轻柔如微风。穹隐凤虽然没怎麽说话,表情却没泄露出自己的情绪,似乎一切如常。
我心里暗笑,这只淫鸟明显是异常爱面子的,到现在还在装,也好,我看他能装到什麽时候才求饶。
这时,两个人已经走到了一处湖边,这汪湖泊占地面积很大,湖中央全是江南旖旎风情的荷叶连翩,还有几只扁扁的小舟在碧色的荷叶中穿梭,一派诗情画意。
穹隐凤跳下马,玄黑色的长衫下摆一扬,显得格外的英气。
我见他在湖边一动不动地眺望,便也下了马,跟他站在一起。清新的微风吹拂着我们的发丝衣角,一切都显得那麽和煦。
穹隐凤忽然转头,轻笑着说:“很美,是麽?”
我看向他的眼睛,幽蓝色的,有点像湖水的颜色,此时更显得有些宛若湖水的荡漾波澜,格外得惑人,仿佛能把人吸进那一汪深蓝。
我觉得此时心中别无他想,仿佛只能看到他那深邃漂亮的瞳仁,只能听到他说很美,低沈性感的语声似乎一直在耳边不断回响。
我此时似乎已经失去了神智,下一刹那就觉得手腕一紧,然後身子瞬间腾空,接着是扑通一声巨响,我已经被扔进了湖里。
清凉的湖水漫过头顶,我也瞬间清醒了过来。
此时也反应过来是怎麽一回事,穹隐凤刚才肯定是用了某种类似於催眠术之类的精神攻击,而我没有防备立刻就被他得手,之後他就趁我神智不太清楚的时候动手把我扔进了湖里。
我水性精湛,自然是没什麽事的,可是也是觉得有些丢人。
咬了咬牙,我双腿一蹬,猛地从水中窜起,带起一串晶莹的水花向岸上跃去,可是我还在半空中,就见穹隐凤探掌,干净利落地两招龙爪手,就把我再次扔回了水里。
我顿时气得晕头转向,没想到他居然这麽龌龊,竟把我连着扔下来两次。
第一次是卑鄙的偷袭我,第二次是借着在陆上之便让我完全没有想到的出手。太邪恶了!太无耻了!我愤愤不平地在水下一个直窜,完全忘记了昨晚我也是比较无耻的那个。
我知道再盲目地窜上去,说不定会被他再次打进水里。又td不是水鸟,可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地被他打进水里。我转了转眼珠,忽然想到了一个对策。
过了片刻,我再次以同样的姿势跃了上去,穹隐凤面带一丝轻浅的微笑,再次使上了擒拿手,我在空中跟他过了两招,就再次重蹈覆辙的被他干脆地扔回了水里。
我在水下微微笑了下,平复了下呼吸,然後换了个角度再次跃上。
这样反反复复地五次,我每次都免不了被扔下来的命运,但是我心中自有计较,其实在第三次的时候,我已经可以成功地挡住他的攻击,可是我没有动手,而是任由他再次把我扔回来。
这样做,是为了万无一失,万无一失的第六次。
我跃得前所未有的高,然後以老鹰般的姿态向下搏击,这次,不再任他发挥,我绕过他的指掌,准确无比地扣住他的手腕,然後──发力,拽着他跟我一起堕入了湖中。
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隐凤公子──是不通水性的吧?我嘴角泛起一丝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