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手都在抖,看着铜镜里一双桃花眼睁得大大的自己,顶着满天星的霹雳发型……傻x啊,真他妈的好生猛的傻x啊,我悲壮地一遍遍地想。
接着才愤怒地想起来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这满头辫子当然不是我自己睡梦中绑出来的,那麽……罪魁祸首只能有一个,就是穹隐凤!
当我气势汹汹地杀向穹隐凤质问的时候,他倒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很耐心地听我咆哮。我抓狂地控诉一路上街上的人民对我行注目礼的场景了大约二十分锺,趁我喘口气的功夫,穹隐凤体贴地递上一杯清茶,意思是让我润润嗓子。
我接过来一口饮尽,然後微微平缓了情绪,压抑住怒气说:“穹隐凤啊……你是不是无聊得要长毛了才会干这麽无聊的事情?你知不知道……”
“唔……”穹隐凤轻声说。
“干嘛?!”我被打断了之後异常的不爽,对他怒目而视。
“我发现了一件事情。”穹隐凤耸了耸肩:“刚才那杯茶应该是我的。”
“喝你杯茶有什麽大不了的?”我不耐烦地说。
“是这样的……我这两天肚子不太舒服,刚好去开了点清理肠胃的泻药,然後放在了茶里面。”穹隐凤面带微笑地说。
我的脸顿时绿的如同生了一层绿毛菌。
(51下)
“是这样的……我这两天肚子不太舒服,刚好去开了点清理肠胃的泻药,然後放在了茶里面。”穹隐凤面带微笑地说。
我的脸顿时绿的如同生了一层绿毛菌。
当天晚上我跑厕所跑到癫狂,穹隐凤还会偶尔半夜在茅厕里吟两句花前月下无比美好的诗句,然後我就只能在茅厕外鬼哭狼嚎,但是又无可奈何,毕竟总不能把茅厕拆了吧。
第二天早上,我一脸虚白地跟穹隐凤一起上路,表面上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心里却已经恶毒地想象了几百种方法反击。
我在脑海中搜索能想得到的猥琐的小把戏,最後居然想起了凛熙的医术里的一个小配方,无色无味,涂在人的皮肤上会让那块皮肤奇痒不止。而且更重要的是,它的配方和解药都非常简易好配置,在野外就能找到全部的原料。
说起来,我这个人的确比较阴险,想到这个小配方,立刻就在脑中假象了一下涂抹在穹隐凤身上会发生的效果。从脸上想象到身上,最後极为龌龊地把偷袭目标放在了下半身男人最脆弱的那个地方上。
穹隐凤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命根子在被我算计,反而兴致高昂地一路欣赏着江南的湖光山色。其实说起来,我现在已经是十万分的认定了穹大门主绝对是出来无所事事的观光游玩的,反正至少这些天来,他是一点正事也没干。
大概是今天我终於不再走背运,一路上很顺利地采集到了所有需要的药草,这个小配方就是这点好,所用的配料都是最普通常见的草叶,掺和在一起就能有所奇效。
晚上歇息的时候,我和穹隐凤自然是按照惯例滚床单。
其实这方面,我们还真的是挺契合的。
穹隐凤把我摁在床榻间,俯下身,一点点地亲吻我的眉毛,然後是鼻尖,再嘴唇。我是很喜欢他这样的,那个角度看上去,他眼中那抹幽蓝都显得有些温情。
“隐凤……”我轻声唤了一句,双腿悄悄缠上他的腰。
“小东西,你还没虚脱?”穹隐凤眯起眼睛有些坏心眼地笑,但是依旧还是很迷人。
“你太折磨人了。”我轻声说,语气中有些服软的意味。
“所以你才会这麽乖啊。”穹隐凤哈哈一笑,轻轻捏住我的脚踝把我的腿拉开。
我动了动腰,挣脱开了他的手,然後坐起来,认真地用左手扶住他修长的颈项,贴过去吻住他单薄性感的嘴唇。
穹隐凤很配合地启唇,然後用舌尖跟我纠缠。
我右手很自然地探下去,握住他已经挺立的分身,缓缓地套弄。
他从鼻间舒服地轻轻哼了一声,手在我背脊上抚摸。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我微微放缓了手上的动作,浑身也紧绷起来。
果然,大约过了三秒锺,穹隐凤身子一紧,凤目中一下射出凌厉的光芒。我早有准备,迅速地闪身退後,离开了他最强力的攻击范围。
穹隐凤的呼吸声有些杂乱,他眯起眼睛,闷哼了一声:“你报复我?”
我拎起一旁的衣衫披在身上,笑眯眯地:“你说呢?”
他修长的手指抓紧了一旁的床单,有些压抑地低声说:“好痒……为什麽,你的手没有事情。”
“当然是因为我有解药。”我懒洋洋地靠在一侧答道:“这个解药──你想要麽?”说到这里,我才觉得心里溢满了偷袭得手的快感。
穹隐凤抬眼看我,那双幽蓝色的凤目光华四溢,他深吸了口气,才运筹帷幄地开口:“我一天都跟你在一起,没见你有什麽大的动作,那麽你能配出这种药,一定是就地取材。”
我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没错。那又怎麽样?”
他面上竟然泛出一个轻浅的微笑:“那麽……就说明这个药的效力八成不强,即使没有解药,它带来的反映也不会持续太久,对麽?”
我心里一惊,的确,这个药因为取材都很简便,自然也有其弊病,那就是就算没有解药,它带来的极痒也会在三天後停止,没想到他居然还能冷静地推算出这点,不过我面上依旧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你可以试试看它会持续多久。”
穹隐凤的额头落下几滴汗,但是那微微上翘的嘴角依旧是带着一股逼人的自信:“那麽……似乎是要考验一下我的意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