穹隐凤无奈地摇了摇头,却伸手拉过我的双腿,我俯身搂住他的脖子,顺从地缠住他的腰,只觉得他下身的炙热顶在我後穴处摩擦,忍不住轻声地呻吟了一声。
在水里做的时候,每每插入就觉得温水也一起涌进了小穴内,摩擦时更是酥麻中带着怪异的快感。
做完了之後,因为知道穹隐凤会把我送回去,也就很自然地睡了过去。
可是第二天早上起来时,发现自己仍然身处温泉池内,一时有些搞不清楚怎麽回事,打了个寒颤,愣愣地抬头,却看见菊公子一脸幸灾乐祸之意看向我。
“夙墨公子……门主已经等上半天了,请出来一叙。”我光着身子走上岸,披上了一旁准备好的白衣,看到穹隐凤很懒散地坐在凉亭里,面无表情地看着我,那双凤眼中,似乎划过了一抹冷酷的幽蓝。
我忽然觉得浑身一冷,感觉很不妙。
我一向对危险有着很敏感的直觉,可是此时,就算明知道前面等着我的是狂风暴雨,却也不能退缩。
往穹隐凤那边走过去的时候,我一直在回想,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错误。可是怎麽想怎麽不对劲,我的房间一般都是没有人进去的,而且那张薄薄的图纸塞在一本毫不起眼的游记里,怎麽可能有人去翻阅?更别提是我藏在书柜後那一叠东西了。一念至此,我忽然觉得浑身发冷,如果穹隐凤去我的房间搜过怎麽办,相比起来,我画的耀日门总图反而是小事,若是被穹隐凤发现我每天都在研究怎麽攻破耀日门,我绝对会死的很难看。
想到这里,我觉得脊椎都在冒寒气。可是已经走到了穹隐凤面前,不由得更加一筹莫展。
穹隐凤倒是淡淡地笑了笑,拍了拍他身边的石凳,待我依言坐了过去他则拿起一旁的丝巾轻轻擦拭起我依旧湿漉漉的发丝。
我不知道他是什麽意思,只能也勉强笑了笑,靠在他怀里。
穹隐凤伸指轻轻拢起我散落的发丝,漫不经心地问道:“耀日门你可研究清楚了?”
我只感觉浑身一紧,勉强镇定地一笑,道:“我就是好奇,到处走一走而已,又怎麽能说是研究清楚了。”
“噢?”穹隐凤语气依旧很柔和,可是手上的动作却已经停了下来,眯起凤眼看着我,缓缓道:“就算一时没有弄清楚,回去再画张图,仔细研习研习也就明白了吧?”
“门主多虑了,我……”我刚想给他来个死不认账,就见穹隐凤一掌击在另一边的石凳上,怒道:“你再敢瞒我一个字试试看?!”
我看了看被他随便的一掌击成碎片的石凳,又看了看穹隐凤狂怒的表情,心下一片绝望。我怎麽就这麽倒霉,看他这个阵势,估计我藏在书柜後的那堆东西也被发现了。
刚想干脆坦白从宽,就听穹隐凤深吸了口气,恢复了平静的口气道:“夙墨,不要耍小聪明了。我现在很生气,虽然你只画出了耀日门大概的框架,细节一概不知,但是假以时日,造成的麻烦绝对不小,所以……不要再挑战我的耐心了。”
我只觉从地狱又回到了人间。从他话里的意思来看,他大概只是发现了我藏在书里的那张总图,否则也不会说我只拟出了大概的框架,我忍不住松了口气,这样事情就要好办多了。
低下头,我小声说:“只是随便画画,漏洞百出,也做不得什麽的。”
穹隐凤沈默了一会儿,忽然轻柔地笑了两声:“好一个做不得什麽。若是我今天没有发现,那麽以後说不定真的还让你把耀日门连窝端了,你说是不是?”
我干笑了两声,道:“怎麽可能,都说了只是随便画画。”
穹隐凤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懒洋洋地回头问站在一旁的兰公子:“人带来了麽?”
兰公子点了点头,转身打了个手势,只见两个白衣护卫押着一个一身淡兰色长衫的男人走了上来。
我只觉得呼吸都仿佛窒住了一般,凛熙,是凛熙。
我从来没见过他穿红色以外的衣服,这身淡兰却显得他气度格外高华清雅,他似乎瘦削了些,墨玉色的瞳仁中都隐隐带着一抹落寞,看到我的时候,依旧是淡淡地一笑,柔和而又温存。
我身子微微颤了颤,却被穹隐凤搂在了怀里,低声问:“想他了麽?”
我不知该如何回答,只是一直定定地望着离我只有不到三步距离的凛熙。感觉好像恍若隔世,他离我那麽近,他过得不好,可是我却无能为力。这种感觉让我好想死。
穹隐凤笑了笑,放开我走下了凉亭,站在凛熙面前,转头淡淡地对我说:“夙墨,你知道驯兽最重要的是什麽麽?”他顿了顿,也不等我回答便续道:“是要罚得够狠。不听话,就打,而且要打在让它最疼的地方,让它永生铭记绝不敢再犯。”
穹隐凤说到这里时,忽然伸手,呛啷一声拔出菊公子的佩剑,然後反身,迅捷无比地一剑,竟然生生地刺进了凛熙的胸口。
我大骇,反射性地飞身而至,运劲至指,疾点向了穹隐凤後颈大穴。
“你敢点下来麽?”穹隐凤微微偏了偏头,漫不经心地问我。
我手指已经触到了他的皮肤,却根本不能运劲点下去。我知道我不敢,不敢也不能。
穹隐凤慢条斯理地抽出长剑,轻描淡写地说:“我再问你一遍,你敢点下来麽?”
我抬头看向凛熙,他脸色苍白,修长的俊秀眉宇因为痛楚微微皱了起来,伸手捂住胸口,淡兰色的衣襟处也已被鲜血染红,我知道这一剑必是伤到了肺叶,一定是极疼的。可凛熙只是紧紧咬住了嘴唇,看向我,从牙缝里挤出两个轻飘飘的字:“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