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看到周济慈时,眼中的寒冰消散不少,流淌出水波一样的脉脉温情。
看到面前的男人,周济慈的大脑发出尖锐的疼痛,很多画面在他脑海里闪过,像碎片一样,捉不住。
他皱眉道:“这里是我家,你这是私闯民宅,请你马上离开。”
金发男子双眼微眯,见周济慈的表情不似作假,他轻笑道:“看来当年用药没把握好剂量,都把你都药傻了。”
他走上前,伸出手想抚摸周济慈的脸。
周济慈别过脸,他的身体本能发出危险的警告:“请你马上离开这里,不然我要报警了。”
见他躲避,金发男子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的光,他伸手去捉周济慈的手腕。
周济慈下意识地按住对方的胸口,顿了顿,发力把他推开。
两人不知不觉地动起手来。
“亲爱的,你的格斗都是我教的,你以为你能打得过我吗?”
不等周济慈反应过来,金发男子迅速地冲到他身前,拳头对准他的腹部,咚地捶一下。
周济慈喉咙里发出一声闷哼,他捂住腹部,身体摇晃一下,险些栽倒。
金发男子轻笑一声,握住他的手腕,直接把他推倒在沙发上,再欺身压下去。
他仿佛是嗅到周济慈身上的香气,慢慢地移到白皙的脖颈,张口咬住雪白的皮肉,发狠似地舔舐啃噬着,恨不得要吮出血来。
两个人的身体紧紧相拥,互相摩擦,周济慈能清晰地感受到抱着他的人身上那股强烈的攻击性和压迫感。
周济慈被勒得有些喘不过气,他脖颈处的皮撕裂一样的痛,像是野兽在啃噬他。
黑暗中,金发男子温热的胸膛直直地压下来,胸肌几乎要跃出领口,火热又性感。
“亲爱的,那么久不见,你的身手可差了不少,你想我吗?”
金发男子爱怜地抚摸身下人的脸,他俯下身时,金色的发丝在周济慈的脸上滑动,痒痒的。
周济慈看向垂在脸上的那些金色发丝,有些愣神。
他情不自禁地伸手去摸,一缕金色长发在他素白的手指上环绕,形成一个金色的圆圈,像是一枚金戒指。
金发男子侧过脸亲吻他的手指,笑道:“你还是那么喜欢我的头发。”
他左腿屈膝跪在沙发上,慢慢地将周济慈的衬衫下摆从裤子里拉出来。
衬衫凌乱地被推上去,露出一小截腰,周济慈的身体骨肉均亭,但并不单薄,腰腹覆有一层薄薄的肌肉,非常漂亮。
因为疼痛,他腰部的肌肉下意识地紧绷着,像是一截筋节坚韧的竹枝。
看着那截腰,金发男子喉结耸动,瞳孔里载满情欲的火苗,近在咫尺的呼吸滚烫,带有十足的侵略性。
他左手握住那截腰,慢慢地向上爬,轻笑道:“让我看看身体想不想……”
说着,他另一只手慢条斯理地解开周济慈衬衫的纽扣,不由一愣。
雪白皮肤上残留大片大片的尚未退散的痕迹,从胸口一直蔓延到小腹,有些痕迹已经消散,而有些因用力吮吸呈现出乌紫色。
他神色渐冷:“看来我不在的日子,你过得滋润得很。亲爱的,告诉我,他好还是我好?”
周济慈说不出话来,一双肌肉结实的臂膀紧紧地勒住他的腰,紧得仿佛要将他陷入骨血里去。
他想使劲反抗,却怎么也用不上力,自从那天从江家离开后,他身体就感到很沉,整日软绵绵的,使不上劲。
“哼,不说是吧。”
金发男子冷笑一声,他垂眸看向身下的人,慢慢地解开皮带。
浅水湾的东岸,巴别塔灯火通明。
巨型水晶吊灯悬挂在房间的正中央,个衣冠楚楚的男男女女正在打牌,胡桃木的桌面雕刻着玫瑰花和缠绕的藤蔓,桌上乱七八糟地躺满各种名贵的酒瓶和酒器。
杯觥交错间,身穿黑色制服的侍者不时为客人倒上琥珀色的陈年香槟,醇厚的酒香和女人身上的香水味混杂在一起,熏得人胸腔闷。
“资金我已经打在你的账户上,都是按照正规流程走的。傅庭雪死后,你的对立势力一时半会儿怕是找不赞助,他斗不过你。”
安静的角落里,江恕不端不正地坐在铺有红色丝绒的高背靠椅上,他转动手腕,一口饮尽水晶杯里的威士忌,又从口袋里抽出一根铝管装的雪茄。
听资金位,舅舅顿时道:“,你办事我放心。”
酒局上的一位陪酒小哥立马为江恕递上亮的乙烷打火机,火光跳晃在他的瞳孔深处,像是燃烧的利剑。
这种雪茄口感醇厚,江恕喝多了酒,雪茄的烟雾吸入肺中,他醉得愈发厉害,白皙的脸庞泛起薄红,但眼里依旧闪烁着慑人的光,有一股蔑视一切的气势。
在那炽烈的雪亮灯光映衬下,他英俊的侧脸显得格外锋利。
他抬头那副惊心动魄的壁画。
那是一个燃烧的十字架,一只形容狰狞的猛兽被数千朵荆棘蔷薇缠绕,银色的圣枪贯穿它的心脏,汩汩的鲜血喷涌出来,它最终被钉死在十字架上。
似乎眼前这副壁画让他感受强烈的剌激,他瞳孔剧烈地收缩,仿佛那无形的圣枪也刺穿他的心脏。
那个刹那他的脸色甚至比纸要苍白,难过得像是要哭出来的一样。
见他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坐在他对面的舅舅忍不住问道:“你最近这是情路又不顺吗?脸色那么难。”
怎么一副死了男人的模样。
舅舅是港城的一高官,江恕常年为他提供政治资金,都是按正规流程走的,绝对让人找不任攻讦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