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洋没发现他的异常,随口道:“我原本还在想,如果这次还不能奏效,不如让我帮你一把。他不是最讨厌人背叛他吗?你要是背着他和我去开房,不信他还能忍
下来。”
周济慈一愣:“……你想让我和你出去开房?”
此话一出,馄饨摊上的人都情不自禁地把注意移到他们两身上,当看到秦洋胡子拉渣的模样,而他对面那个男人模样温柔又雅致,心里不由嘀咕道:哪来的野兽配美人。
秦洋一哽:“假装开房而已啦。”
他又连忙补充道:“我只是想帮你一把,可不是对你图谋不轨。”
周济慈摇摇头,轻笑道:“这样还是太羞辱人了。其实,我也在说谎,我并没有把他当成任何人,但我最初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是感到很不开心的,我不能欺骗他。我答应过他的爷爷,事成之后会告诉他真相。”
秦洋又道:“如果他知道真相后依然想要你呢?”
周济慈眼中的光芒明明灭灭,说不清带着点什么,很复杂。
良久后,才听到他的声音道:“我对他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情,说了那么多过分的话,我自己都觉得自己很讨厌。我离开时,他的秘书乔西跟我说,他嫌我不干净,这样很好……”
想起自己的所作所为,周济慈嘲讽道:“你肯定会觉得我很虚伪吧,明明不爱还能和他做那种亲密的事。”
秦洋反驳道:“怎么会?当初是他先强迫你的,如果他不纠缠上你,你未必有伤害他的机会,都是他应得的。”
角色互换一下,秦洋不由打了个寒颤,如果真有男的这样强迫他,他非宰了那人不可。
周济慈勉强笑笑,他摸出金属打火机,点燃一支烟,对着无边的夜色出神。
港城的天气变化很大,前几天刚出太阳,这几日又变得阴气沉沉的,天空冰冷而阴暗,空气中的寒意几乎要浸透他的衬衫。
他神情恍惚,心里一片冰凉。
吃完夜宵后,秦洋原本打算去周济慈的家坐坐,结果走到三楼时,局里突然有紧急任务,通知他立刻回局里。
接到通知后,秦洋遗憾道:“本来还想去你家蹭口茶的,看来今天是没机会。”
周济慈笑道:“没关系,以后我有很长一段时间都会住在这里,你有空常来就行。”
“那我可就要经常来你家蹭饭喽。”
秦洋自己不会做饭,平常就喜欢叫外卖应付,因此很喜欢去周济慈家里蹭顿好的,他甚至想直接交一笔伙食费,然后天天来蹭饭。
周济慈轻笑着点头:“你想来随时都行,你知道的,我这里没什么朋友,你来就是给我作伴。”
两人寒暄几句便分道扬镳,秦洋急匆匆地下楼打电话,周济慈掏出钥匙打开房门。
从江恕家离开后,周济慈又搬回西郊的筒子楼,筒子楼的其他住户为此又窃窃私语很久。
一群人生失败者聚在一起嚼舌根,都是些臭味相投的人,嚼着嚼着,就觉得好像自己要比谁更高级一点。
他们以为周济慈是攀高枝失败了,都在背地里嘲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