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痕迹甚至还带到了他的家里,他的领地被别的男人侵占了,以一种看不见的方式。
那种人夫般的贤惠和温柔也是他享受不到的,周济慈留给他的只有冷冰冰的面容。
而且,除了他妈妈,从来都没人给他亲手做过早饭。
江恕深吸一口气,屋内的花香粘稠得让人难受,他干巴巴道:“那你什么时候给我做一次?”
周济慈古怪地看了他一眼,轻声道:“你家里有那么多专业厨师,何必让我做?我知道你讨厌我,但也犯不着用这种方式磋磨我。”
他叹气:“我知道你心气高,一时半会儿放不下,等你时候腻了,也该放下了。”
江恕很想解释自己并不是讨厌他,也不是想用这种方式磋磨他,但话到嘴边,却怎么也开不了口。
于是,他只是冷笑道:“我什么时候腻了,也不是你能决定的。万一,我以后真想和你结婚呢?”
周济慈脸色一变,正色道:“你千万别,你这样身份尊贵又体面的人,我万万高攀不起的。你家里也不让娶明星,我一个不入流的小明星,可不敢进你家的门。”
他的语气像是对江恕避之不及,口中说着不配,但江恕却觉得他是在嫌弃自己。
江恕一把将筷子拍在桌子上,这饭还吃个屁,老子气都气饱了。
他猛地站起身,椅子和地板发出尖锐的摩擦声,然后“咚咚”地上楼换衣服。
周济慈冷冷地看着这一幕,面无表情地继续喝粥。
就这样,江恕黑着一张脸去上班,他的员工们都暗自嘀咕老板不是新开第二春了吗?怎么表情难看得像又是被哪个野男人带了绿帽一样。
晚上临睡前,周济慈穿着雪白的睡衣,坐在卧房的扶手椅上看书。
半个小时后,他实在忍不住江恕那种火辣辣的目光,把书放下,别过脸:“你够了吧?”
他素白的脸上泛起薄红,表情也羞耻难耐,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堪入目的画面。
江恕躺在床上,正在一脸阴鸷地冲他做手工活,他睡袍大开,露出赤裸的胸膛,细密的汗水聚成小股从胸肌间的缝隙里流下,整个画面看上去艳情得很。
江恕为人比较肉食派,虽然还没到三十岁,但在床上也是放浪又热情的,性行为对他来说就跟吃饭睡觉似的自然。
他平时工作繁忙,到家就想泄泄火,但周济慈素得像是个奉行禁欲主义的清教徒,简直要让他憋出病来。
江恕阴测测道:“不够,你不让老子爽,老子还不能自力更生吗?”
周济慈不说话,也不想搭理江恕,但他实在忍不住屋里那股浓烈的味道,起身想出去透透气。
这时,江恕却叫住他:“好了,你过来睡吧。”
他合拢睡袍,拍了拍身边的床榻。
周济慈面露犹豫之色,江恕已经开始不耐烦地催促:“快点,我明天还要上班。”
谁知,周济慈刚躺下,江恕直接翻车坐在他的腰上,径直去拉他睡衣的带子,暧昧地凑到他耳边吐气道:“你别动,老子自己来。”
……
结束后,周济慈转过身,不太想搭理江恕,甚至故意和他分开一些距离。
江恕冷笑一声,直接扑上去从身后抱住他。
火热的手掌紧紧地扣住他的腰,呼出的热气像火焰一样烧着他的肌肤,几乎在发烫。
周济慈闭着眼,实在忍不住他的骚扰,皱眉道:“别靠我那么近,你也不嫌热。”
身上的泥泞感让人很不舒服。
他脸上泛起薄红,雪白的脖颈上青紫交错,斑驳纵横,淫靡浪荡至极,可想而知这是如何颠鸾倒凤后的成果。
江恕忍不住去亲他的脸,语气轻浮道:“等下去再一起去洗澡,让我抱抱,我的心肝,你真好看。”
男人吃饱喝足后,谁都能做他的心肝,千万别信他的鬼话。
江恕伸手把玩着他的头发,懒洋洋道:“我听白妈说,你这一个月都没出门?”
他虽然是有点大男子主义,希望爱人做心里只有自己的娇妻,但不至于要求自己的情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
周济慈淡淡道:“我现在也没有工作,出门也没什么意思,一出门就有人拍我,我嫌烦。”
这时,江恕才想起因为自己的原因,周济慈被他的公司雪藏了。
他心里有些愧疚,语气温和道:“你要是想上班,到我公司来也可以。我给你单独发薪水,我记得你毕业于牛津大学,怎么想不开来做明星?”
周济慈慢吞吞道:“我记不清了,不过去你公司就算了,我最近有点累。”
江恕也懒得管他为什么做明星,笑道:“算了,嫌累在家里呆着也好。你既然跟了我,我自然不会亏待你,你想要什么?”
他想起自己名下也有不少房产,明天让乔西随便给周济慈名下划一两处,再添辆车……
他心里正盘算着,周济慈却淡淡道:“可别,你的东西可不是好收的。”
江恕笑道:“我像是那么小心眼的人吗?你看裴律,我要是真想整他,他还能在网上这么跳?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好歹对我脸色好点,别一天到晚冷着张脸,我们在那个方面还是很合拍的吧。”
周济慈没回答,他的呼吸声逐渐平缓,像是睡着了。
江恕最后道:“明天我不上班,我给你定制的耳坠做好了,我陪你一起去试试,顺便给你添些物件。”
周济慈没说话,但江恕下定决心的事,谁也不能拒绝。
第二天,江恕果真带着周济慈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