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琅心里冷笑一声,他握紧手心那张崭新的名片,终于下定决心。
林琅的伤并不严重,他出院后,周济慈已经收拾好自己的所有行李。
周济慈对林琅说:“明天我就会搬出这里,我的书和行李已经都收拾好了,草莓我也会带走。以后,你自己保重。”
林琅没有说话,他低垂着头,过长的头发遮住他的眼睛,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见他不说话,周济慈叹了一口气,独自去书房过夜。
第二天,周济慈准时起身,他正要离开,却没有看到草莓。
找遍整间屋子后,周济慈发现林琅也不在,但他的衣服物品却一件没少。
林琅不见了,还偷走了草莓。
意识到这一点后,周济慈骤然变了脸色。
他取下左耳垂上的耳钉,用耳钉尖锐的一头插入手表的暗格,熟练地将一张电话卡取出来。
将电话卡插入手机后,周济慈拨了个号码,对电话那边的人说道:“你也看到网上的新闻了,你拜托我的事,估计是不成了。”
“另外,我希望你能帮我找一下狗,我前男友把我的狗偷走了。”
歹毒
由于江恕下令封杀裴律和林琅,《金色的传说》剧组也断掉资金链,一时间,裴律在圈内可谓是人人避之不及的程度,人人都当他瘟神一样。
对于江恕的报复,裴律早有心理准备,但如果只是他一人遭受报应也罢,可当他看到网上关于学长的“小三”传闻时,他彻底坐不住了。
他不能接受纯白无辜的学长遭受这样的污蔑,在经过反复的心理准备后,他终于下定决定来向江恕低头,顺便……签离婚协议。
早上九点钟,杏黄色的阳光从明净铮亮的玻璃窗里透进来,穿过红天鹅绒的窗帷,把客室照得雪亮。
客室清一色的复古家具,江恕的外祖母是英国人,去世前给他留下不少昂贵的古董家具,包括黄檀木的桃花芯木柜、“帝政时期”的橡木橱柜……色彩华丽复古,恪守严格的对称法则,奢华中又显示出权威和庄严。
裴律站在曾经属于他的家里,却有些手足无措。
江宅的仆人们正在屋内团团转地忙着,换洗天鹅绒的窗帘、擦拭古董家具、烹饪早点……每个人都各司其职,井井有条,一丝不乱。
没有人往裴律这边看上一眼,完全把他当空气。
这种被刻意忽视的陌生感觉,是裴律很久没体会到的。
秘书乔西正在指挥厨师长准备今天的早餐,他一身笔挺的白色西装,眉眼清隽泠然,说不出的端庄得体。
“奥比昂酒庄刚送来几瓶白葡萄酒,摆上。”
“老板最近胃口不太好,这道蟹肉小饺子太油腻,撤下,换上一份冰糖燕窝。”
“鲈鱼不怎么新鲜了,今天的鱼类都全部重新采购。”
“把这个秋葵绿釉如意瓶摆在餐桌上,再去后园摘几朵绿玫瑰,正好和今天的餐具配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