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二十出头成为银河帝国的元帅,有人说他能得到如今的地位,是因为美貌得到利奥三世的宠幸,同时也是伊琳娜皇后的秘密情人,他将宫廷变成一个充斥交媾,乱伦,婚外情的不洁之地,比文艺复兴时代还要淫乱和下流。】
【但不可否认的是,海因茨身上有一种令人目眩的魅力,他是天使和魔鬼的结合体,是莎士比亚笔下的人物,美貌值得用灵魂作为交换。】
林琅手里拿着《金色的传说》的剧本,他几乎是屏住呼吸把男二海因茨出场的这段描写细细读完,良久才意犹未尽地缓缓吐气。
小说里“海因茨”的美貌太有画面感和冲击力,让林琅不禁想起和周济慈的初遇,周济慈带给他的冲击力并不比“海因茨”带来的要少。
裴律很少在小说里大篇幅地进行外貌描写,但在《金色的传说》里,他却一反常态,从男主的角度,用大段大段的文字刻画男二“海因茨”的美貌。
他的书粉纷纷惊呼:我艹,有男同。
这个角色对演员是极具诱惑力的,林琅对裴律说:“我想要海因茨这个角色。”
激烈的活动后,裴律正瘫在黑丝绒的床单上缓气,听到林琅的要求,他刻薄地冷笑道:“你人长得丑,想的倒挺美的。你也不拿镜子照照,庸脂俗粉,凭你也配?”
林琅被他刺得恼羞成怒,阴阳怪气道:“我长得丑,但我男朋友可是个大帅哥。我和他夜夜洞房,美不死我,你知道我们有多爽吗?”
能混娱乐圈,林琅怎么也不能说长得丑,他五官细致,眉目清秀,还有个可爱的梨涡,看上去比实际年纪要小,身上迸发着青春的活动和热情。
但在俊男美女扎堆的娱乐圈,他这样的容色也不过是过江之鲤,无甚稀奇。
裴律从来都看不上林琅,这傻叉能和学长夜夜笙歌,居然还要出轨,简直没天理。
于是,裴律毫不客气地把林琅当做一个媒介,用来感受学长身上的味道。
有时候林琅刚和周济慈过夜,第二天早上裴律就会把林琅叫来,甚至反复叮嘱他不要清洗。
两人在一起时,裴律甚至根本就做不到,他本来就不喜欢男人,和林琅在一起时,他需要先吃药,再把林琅的脸用被子蒙住,然后自己在脑海里想象学长的脸,努力使自己支棱起来。
在药物和心理的双重作用下,他才能艰难地完成这项活动。
面对林琅的挑衅,裴律那张俊俏的脸蛋微微扭曲,他拔高声线道:“闭嘴,贱人。”
裴律刚要起身,却因为身上的酸软,无力跌回松软的被褥里,他心里愤愤然:上位者的工作果然不是人做的。
林琅还在喋喋不休:“你不会想反悔吧?我昧着良心背叛我男朋友,可不是想被你白嫖的。”
他接受裴律的潜规则就是想拿角色而已,凭心而论,他其实也相当瞧不上裴律。
这傻叉疯狂地迷恋周济慈,但却连接近周济慈都不敢,别人有他这样的权势和地位,早就威逼利诱,强取豪夺了,结果这傻叉却只敢躲在在角落阴暗地爬行。
他背着老公找林琅睡觉,也只是想间接感受周济慈身上的味道。
这简直不是碳基生物能整出的活,果然搞文艺的都是一群神经病。
听他谈及学长,裴律的火气噌地一下冒起来,冷笑道:“背着正派男友和我偷情,你看起去好像很得意?”
林琅反唇相讥:“五十步笑百步,你也不遑多让让。我们刚才打得热火朝天的时候,你老公和我男朋友就在下面打牌呢。你老公知道我们这么爽吗?”
裴律大声道:“我一点也不爽!”
房间里突然变得极其安静,两人之间达成诡异的沉默。
一会儿后,裴律把头埋入松软的枕头里,气息微微道:“除去男主和男二,其他角色随便你选,你想演女主都行。选完赶紧滚,看到你这张脸就烦。”
林琅得意地轻哼一声,开始挑选角色,同时用余光偷瞄裴律。
能让江恕为他放弃一片森林,裴律当然也有一副不错的皮囊。
他裹在黑色天鹅绒的被褥里,皮肤很白,却不是周济慈那种没有血色的苍白,而是玉石般温润的质感。此时,他俊俏的脸蛋上黯然神伤,直教人怜惜。
仔细算来,裴律的前半生也算圆满,他家境富裕,父母都是高知分子,一路升入高校,后来又保送到英国留学。
回国后,江恕这样的天之骄子主动追求他,甚至非他不娶,闹得外人看了不少笑话。
裴律不喜欢男人是真的,但也是个实打实的利己主义者,抵挡不住跨越阶级的诱惑。
和江恕结婚后,裴律转行成为一名导演。有江恕兜底,他有足够的试错成本,不到三年就成为文艺界炙手可热的新人导演,事业到达巅峰。
当然,也不是说他完全不爱江恕,但就像张爱玲的那句话,他也有自己的红玫瑰和白玫瑰。
周济慈便成为那抹可望不可即的白月光,是他唯一的意难平。
这点意难平在再次见到周济慈时,几乎变成一种执念,这点执念甚至让他敢背叛江恕。
但是,裴律还是觉得不够,觉得不满足。
林琅不慌不忙地挑选角色,他看向累得像条狗的裴律,出言嘲讽道:“啧啧啧,你不行啊,济慈很厉害的,你这虚得很啊。”
他原本是想讽刺裴律,谁知裴律听他这么一说,突然张开疲倦的双眼,两眼中射出一道精光。
就当林琅被他阴沉沉的眼神看得有些心里发毛时,就听到裴律幽幽道:“他怎么把你弄得要死要活的?详细讲讲,我加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