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内心不由讽刺道:婊子。
然后又补充道:不守男德。
一番观察下来,江恕对周济慈也没什么好印象,只觉是个仗着有一副好皮囊,欲擒故纵的高端玩家,这种人他在娱乐圈见得也不少,无甚稀奇。
可是美貌又何尝不是一种天赋呢?
酒局结束后,江恕下楼等裴律,顺便思考怎么才能哄好老婆,然后他有些意外地发现个熟悉的身影。
周济慈站在巴别塔前,像是在等人。
夜风勾勒出他清瘦的身形,柔韧的腰肢和秀美的蝴蝶骨清晰可见,身形优美得像只漂亮的白鹤,但看上去却有些孤单。
江恕犹豫一瞬,走到离他两三米远的地方站住。
他开口问道:“你在等人?”
认出来人后,周济慈温和地回道:“等我男朋友。”
江恕心里突然冒出一股火气来,阴阳怪气道:“有男朋友还来我表弟的酒局?”
他有些将对裴律的怨气迁怒到这个男人身上。
周济慈没说话,眼神轻飘飘地落在江恕无名指的戒指上,清亮的眼眸里说不上是什么味道。
江恕被他的眼神一烫,下意识地收回手,进而恼羞成怒,汹涌的怒气险些吞没他的理智,但他还是把尽力把火气压下。
回过神后,他又不由唾弃自己:我这是在做什么?他做什么关我什么事?我和他很熟吗?
等待总是很枯燥,周济慈点燃一支烟,慢悠悠地吸。
江恕也被勾起烟瘾,却发现自己的打火机和香烟落在了包房,于是主动向周济慈讨道:“能借根烟吗?”
周济慈看了他一眼,摸出个精致的小匣子,做工精巧,上面还绘有文艺复兴时期的油画。
金属打火机没油了,周济慈连打几下也没能点出火花,江恕等得有些不耐烦:“用不着这么麻烦。”
他主动靠近周济慈,在周济慈略有些惊讶的表情中,往他的香烟上借了个火。
虽然只是借火,但他的动作却像是要吻上去一样。
从这个角度,江恕清楚地看到周济慈垂下的睫毛和弧度优美的鼻梁,再往下就是菱形的丹唇。
他的肌肤白得有种寒冷的感觉,恍然有冰雪风霜之色。
这样的距离有些暧昧,江恕却好似浑然不觉,点燃香烟后开始眯起眼睛,朝无边的夜色吞吐出一口云雾。
但只是吸了两口,他就直接把烟吐出来,咳嗽着问道:“这是什么味?”
周济慈慢吞吞地回道:“草莓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