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已经给自己赎身,妈妈只是配合着我。我们需要尽快离开,我担心崔家的人很快反应过来,或许我们就走不掉了!”惊鹊眼眶含泪。
惊鹊的生母生父是崔家曾经的家生子,也是伺候崔航生母的家奴,因为大夫人去母留子,就把崔航生母院子里伺候的人一起灭口。
两人隐忍这么多年,一直寻找机会报仇雪恨。
只是却屡次三番失败了,唯恐曝露了,只能暂时地潜伏起来。
崔云长和张子承就是这个时候出现了,答应了会帮他们提供机会,至于能够做到什么程度,那就要看他们两人的能耐了。
不过他们俩也不贪心,两个崔家嫡出公子的命,他们已经满意了。
至于崔大夫人,活着永远比死去还要痛苦。
她会经年累月活在内疚之中。
是她自己的自作主张,害死了她的儿子,害得他儿子年纪轻轻,都没能娶妻生子就去了。
整个崔家的确乱套了。
随着兄弟之间因为争一个青楼妓女,死了人,还是嫡出的公子,整个崔家突然就乱了。
隐隐的有了风雨欲来风满楼的样子。
只有崔云长还是和从前一样保持低调,继续住在僻静的院子里,和砚台吃饱穿暖,偶尔会如平常一样为府中长辈们送上一些自己早晨采集的晨露,给他们泡茶。
或者哪家新出了点心,他买了给他们送过去,还会贴心嘱咐伺候的下人们,让他们注意点照顾。
人心惶惶,但是崔云长和张子承却感觉越乱越好,适合他们搞事情。
崔大夫人在痛苦了一段时间后,还是强撑着身体坚强起来,她已经没了左膀右臂的赵嬷嬷,也没了二公子,只能抓住手中的中馈。
“来人,去把那惊鹊给本夫人赎身,既然蔺儿喜欢她,就让她嫁进来,给我的蔺儿守寡!”
崔大夫人凶狠地说。
伺候的丫鬟应了一声,很快就去账房支取了银子,带着一群家丁护院直接跑去了迎春楼。
管事妈妈们跑出来,惊惶地说:“姑娘还是离开吧,惊鹊已经离开我们迎春楼了。”
“哼,一派胡言乱语!没有人给她赎身,你们会好心放她离开?”丫鬟气势汹汹地说:“今日若是不把惊鸿交出来,我就拆了你这迎春楼!”
“姑娘,你好大的威风呀!既然你也知道,赎身了就能离开,那有人愿意给惊鹊赎身,妈妈我也不好强把人留下来呀!”
“好了,今儿个不少贵人在,姑娘还是掂量一下,能不能动手吧!”
话落,那丫鬟就看到了几张熟悉的面孔。
立刻不敢轻举妄动了。
于是灰溜溜跑回了崔府,告诉了崔大夫人。
崔大夫人得知惊鹊被人赎身了,并且离京了,再次气得晕了过去。
等到醒来了之后,她恶狠狠地说:“查!本夫人需要找到那个贱人,让她给我儿殉葬!”
崔大夫人简直是气死了,她真的是气得都要吐血了。
“姑母别生气,此事交给我去办。定然会寻了那女人!”张子承适时地给她捶背,安抚地说。
“好,承哥儿,你长大了。”崔大夫人有点儿安慰,却一点也不觉得自己霸占了他的产业有什么好内疚的。
崔云长和张子承第一次合作,就能让崔家损失两个嫡出的公子,两个人很默契的准备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