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翡翠耳坠你还记得吗?我娘挣扎的时候,拽了下来,她疼得发出了猪叫声,回身给了她一耳光。”
“当时这耳坠掉在了桌脚那只老鼠洞里面,是我三天后从里面拿了出来。这些年我一直随身带着,就是要提醒我自己,我娘是怎么被你害死的。”
“终于有一天,我把那老管家还有你送回祖籍养老的奶嬷嬷找到了!你可能觉得万无一失了,所以就不再理会他们给你的求救信,真好啊,我才能寻到他们。”
“你说什么呢?”周万民整个人都吓蒙了,此事他也是过后才察觉不对,寻了人追查发现蛛丝马迹指向了自己的发妻。
那个时候周万民还不是周国公,他只是世子,还有不少庶出的兄弟们盯着他,随时准备让他万劫不复。
他的发妻出身富贵,周万民需要发妻的母族帮衬自己坐稳世子之位,同时安然的继任国公爷之位。
所以,他装作不知晓,并且还帮着发妻抹除了痕迹。
“参见老爷、夫人。”很快,年迈的管家和奶嬷嬷被人搀扶着进来,他们直接跪了下来。
“你们俩自己说,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何我娘竟在府中,被发现偷人还死了?”
周茹茵冷冷地看着周夫人,不放过她一丝一毫的表情。
周夫人这会儿六神无主了,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当年做出的事情,会有曝露的一天。
“是夫人记恨连夫人受宠,最主要连夫人哪怕不想争宠,老爷还是一门心思恋慕连夫人……”
随着奶嬷嬷和管家的叙述,事情的真相被揭开了。
周茹茵还拿出了确凿的罪证,哪知道周万民犹豫着说:“此事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你娘也已经入土。你这孩子,难道还要闹得周府鸡犬不宁?”
“几位族老也是这么认为?”周茹茵其实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不过亲耳听见自己父亲这么说,还是深深地受伤了。
“咳咳,此事如你父亲所言,都说家和万事兴。这样吧,我做主,让你嫡母吃斋念佛,以后周府的管家之权交给世子妃……”
族老们也不想蹚浑水,最主要不愿意做那个恶人,所以就可劲的和稀泥。
“既如此,还请诸位族老做个见证,把我除族吧!”周茹茵跪了下来说:“既然你们都让我不要计较,我作为女儿不能为生母蒙冤,岂能继续留在周府,认贼作母?”
“你……冥顽不灵!”周万民恼羞成怒地给了她一巴掌,气呼呼地说:“别以为我怕了你!”
“既然你不想做周家的女儿,来人,取笔墨纸砚伺候!”
很快,周万民在族老们见证之下,写了断亲书,并且族老们都在,直接去了祠堂,把她名字给除族了。
“娘,你看,我终于离开这个肮脏的地方了!”周茹茵捧着断亲书,哭着跪在地上,嚎啕大哭。
周万民目露不忍之色,不过很快就被一抹愤怒取而代之了。
他迅速地转身离去,一个字也没有给周茹茵留下来。
周茹茵冷冷一笑,对着得意的周夫人说:“好自为之吧,请珍惜你接下来的生命。”
毕竟,很快,周府就会大厦将倾。
很快,整个凤京城沸腾了。
周府庶出的女儿周茹茵,拿出了自己生母当初被主母害死的罪证,寻周国公给自己做主。
可惜周国公选择了发妻和脸面,让周茹茵不要胡搅蛮缠,周茹茵直接自请除族,她也把族老请来了,所以直接当面写了断亲书,自己也从族谱被除名。
她立刻去了京兆府登记备案,还特地立了女户,改了姓氏,带着孩子们跟着自己随母姓连。
此事一时之间在凤京城也传遍了,可是让周府被人品头论足了好几日。
一直到屠仕明一案开始审理之后,牵涉的人竟然还有周国公府,众人才恍然大悟,觉得那周茹茵还真的是有先见之明。
一切尘埃落定了,连茹茵亲自去给周万民送了一顿断头饭,却没有和他多说什么。
她来到关押女囚的牢房,对着憔悴不堪,老了十几岁的周夫人说:“你瞧,笑到最后的那个人,是我。而你,即将被拉去砍头。至于你引以为傲的女儿们,夫家暂时不会休弃她们,可她们以后漫漫人生也不可能过得好。”
“这一切呀,都是因为你贪得无厌,造孽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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