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禹州手腕微微转动。
砰地一声响。
紧接着响起的是贺政谦撕心裂肺的惨叫声音。
贺政谦瘫软在地上。
像是煮熟的虾子一样弓着背腰,双手紧紧的抱着自己的右腿。
右腿的膝盖上。
出现了一个大大的血窟窿。
贺政谦疼得浑身颤抖。
他死也没想到,中枪的感觉是这样的,明明那天贺禹州中枪的时候,看起来也只是脸色微微煞白而已。
他疼的克制不住的在地上滚来滚去。
贺禹州眸子阴鸷狠戾。
看着自己的亲生父亲,像是看着自己不共戴天的仇人一样。
他再次提起手中的手枪。
再次朝着贺政谦的另外一条腿的膝盖上,再次打了一枪。
血流迅迸溅。
迸溅起了一米高。
贺政谦疼的全身像是泡在了海水中,连喊疼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只是满眼凄楚的看着贺禹州。
他想要活下去。
无论如何,无论贺禹州想要如何折磨他,只要能给他留一条命就是好的。
他趴在地上,眼神中充满看伪装的慈祥。
贺禹州手中黑洞洞的枪口。
隔空瞄准了贺政谦的额头。
贺政谦浑身痉挛。
身下。
骚臭的液体逐渐蔓延。
他眼睛里蓄满了眼泪,“阿州,我是你的父亲,你真的想要亲手杀了我吗?你想想你爷爷奶奶,你想想他们……”
贺禹州声音如同从阿鼻地狱承袭了所有的痛楚和憎恶。
来到了贺政谦的面前。
他无悲无喜,声音淡漠的问道,“你对南漾动手的时候,怎么不想想相思,贺政谦,多行不义必自毙!”
他手指缓缓的扣动扳机。
旁边的裴端砚忍不住将头转过去。
没法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幕。
贺政谦嚎啕大哭,“阿州,只要你肯放过我,你向你誓,从今以后我一定不会再出现在你的面前,我去国外像是缩头乌龟一样的活着……”
贺禹州轻笑一声,“贺政谦,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这时候。
身后传来了老夫人撕心裂肺的叫声,“阿州,不可以!”
贺禹州没有任何的犹豫。
扣动扳机。
一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