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腿残疾,失去子宫,脸也毁容了。
这辈子,能坚持活下去,估计都很难。
贺禹州没有任何情绪的嗯了一声,淡淡的吩咐说道,“以后关于温妍的事情不需要和我汇报,我不想知道。”
宫之谦讪讪的嗯了一声。
他又问道,“南漾那边,好点没有?要不要让乔乔过去陪陪她?她平日里还蛮喜欢乔乔的。”
贺禹州拒绝了。
宫之谦那边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客套性的安抚说道,“一切都会过去的,时间会治愈一切。”
挂断电话后。
贺禹州听到别墅里面传出一声阿姨的惨叫。
他后背一颤。
迅下了车。
冲向别墅。
客厅里已经乱作一团。
南漾挺着大肚子不断的磕头,阿姨怎么拉都拉不起来。
阿姨又着急又害怕,禁不住痛哭流涕,“太太,你这是怎么了啊?你别吓我。”
南漾疯了一样。
神神叨叨的。
嘴里始终嘟囔着没人听得懂的话,她朝着四面八方叩头,额头被撞的红肿。
贺禹州一路疼到了心里。
疼的心慌意乱。
他走过去,跪在地上,紧紧的把南漾抱在怀里,“南漾……”
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感受着瘦削的肩膀,不断的抽搐着,滚烫的泪珠晕染在他的脖颈之处,烫的他心疼。
南漾双手扒着贺禹州的胳膊。
眼睛赤红,直勾勾的盯着其中一个方向,不停的嘟囔说道,“来索命了,都来索命了,是我该死,该死的人是我。”
贺禹州眼眶垂下,泪凝于睫。
他紧紧的圈住她,抱着她,声音哽咽,“漾漾,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错。”
南漾咬着他的胳膊,眼睛模糊。
她的声音像是破铜烂铁一样的嘶哑,“那你怎么还不去死?”
贺禹州轻轻的捧起她的脸颊。
吻着她眼角的血泪,清淡的眉眼深处,全部是波澜起伏,“让我赎罪,好吗?南漾。”
南漾闭上眼睛。
无助的瘫软在贺禹州的怀里。
贺禹州,你这是做什么?
迟来的情深,比草还贱。
隔着那么多的血海深仇,怎么能安然无恙的继续生活下去?
那是对亲情的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