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心念一动,仿佛是没想到得到的是这样的回答。
她反应过来什么的时候,男人却已经走出了包厢。
方杏控制不住自己的脚步,追了出去。
皇道金碧辉煌的大厅里,灯光豪奢而璀璨。
方杏却看着男人孑孓的背影,感觉到了说不出的寂寥。
她忍不住温声软语的叫了一声,“先生。”
贺禹州的脚步微顿。
方杏声音里浓浓的是掩饰不住的艳羡,轻声说道,“您一定很爱您的太太。”
贺禹州的声音带着一股凄凉,“好像太晚了。”
他没有再停顿。
他缓缓的走出了皇道。
他一个人。
他不知道还要一个人多久,他不知道,南漾是否还能给他一点残存的爱意。
他们虽然拥有一个即将出生的孩子,但是他们好像已经是至疏夫妻。
贺禹州走出去时。
他看到了应酬出来的楚千帆。
千帆过尽,楚千帆终于是重新变成了当年的样子。
楚千帆率先走到贺禹州面前,微微一笑,还是那个儒雅的人,“南漾应该快要生了吧?”
贺禹州看着楚千帆的眼睛,他喉咙微微滚动,轻轻的嗯了一声。
楚千帆由衷的说道,“恭喜你们,只是阿州,我希望你们都可以幸福。”
楚千帆是聪明人。
就连话都说的矜持。
贺禹州明白他的意思,他眼睫垂下,盯着手背上嶙峋的青筋,“会的。”
楚千帆轻轻的叹息一声。
最后。
他只是淡淡的说道,“孩子出生要告诉我,我给孩子包红包,毕竟我也算是孩子的叔叔。”
楚千帆离开后。
贺禹州一个人坐在车里。
他想要回去海岛别墅,但是他不敢。
可他还是把车开到了海岛别墅外面。
他在车里呆了一晚上。
深邃漆黑的眸子盯着卧室的阳台,那里,自始至终都没有亮起任何微光。
清晨。
宫之谦打来电话。
告诉贺禹州关于温妍的消息,“脚筋的断裂和损伤是永久性的,现在还没有清醒过来,再过三天三夜依旧昏迷,基本上就可以判定为植物人了。”
即便醒过来,一双腿也成了摆设。
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