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白竹敏锐地觉察到不正常!
至高至明日月,至亲至疏夫妻。
夫夫俩同行同止,同食同宿,还有什么能瞒过另一半关切的目光呢?
于是,白竹总感觉到张鸣曦的目光若有所思地盯在自己身上,等他抬头去看,张鸣曦早别过了头,若无其事地望着别处。
有时候,他抬头的动作快,张鸣曦来不及转头,被他逮个正着,张鸣曦反倒倒打一耙,微笑道:“总盯着我干什么?”
白竹无言以对。
夫夫俩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僵局,互相试探,却一无所获,僵局一时无法打破,别扭死了。
白竹问又问不出,放又放不下,急得嘴皮起泡。
……
傍晚时,三婶抱着张鸣扬又来了。
白竹心知肚明,和宴宴对视一眼,宴宴俏脸通红,别过了头。
白竹嘻嘻一笑,抱过张鸣扬逗着玩。
三婶望了宴宴一眼,宴宴红着脸去追白竹,三婶微微勾唇,进去找胡秋月了。
妯娌俩在卧房嘀嘀咕咕一阵后,娘大声喊宴宴进去。
宴宴答应一声,拉着张鸣扬的小手,磨磨蹭蹭地半天不动。
白竹笑道:“快去吧,不是别的事,肯定是李立维托三婶来说媒的。她这人做事细心,大概是先来问问你们的意见,同意了才正式说媒,不同意就当做无事发生,与你名声无碍。”
宴宴低头嗯了一声,非常不好意思。
白竹推他道:“快进去吧!你这样磨磨蹭蹭的,好像早就知道了似的,才容易露馅呢。”
宴宴放下张鸣扬的小手,万分为难地看了白竹一眼。
媒人上门
白竹微笑着陪他往门口走了几步,小声道:“我不进去了,人多你更难为情。”
宴宴点头,白竹抱着张鸣扬进了园子,想看看能不能找到一点瓜果给他吃。
宴宴进去时,娘和三婶并肩坐在床沿,笑眯眯地望着他。
宴宴心跳如鼓,他想努力地装作若无其事,奈何脸皮控制不住的发烧,目光躲闪,不敢看人。
再大胆泼辣的哥儿,面对自己的亲事时总是害羞的。
他红着脸喊了一声三婶,抬头问道:“娘,你喊我做什么?”
胡秋月望着小儿子,从小疼到大的心肝肉一转眼就长大了,竟然要说亲嫁人了。
她心里十分不舍,眼眶微红,招手道:“宴宴,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