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鸣曦哼了一声,推开门,没有像往常一样进门就喊白竹。
他装作无意地扫了一眼院子,见白竹和宴宴蹲在水塘边洗菜,一边嘀嘀咕咕,一边嘻嘻地笑,根本没注意到他回来了。
张鸣曦原来想的是,白竹一看见他就赶快跑过来哄他。
他非不好,白竹非哄。
他一直不好,白竹一直哄。
最后的最后,他被白竹缠得没了法,才勉为其难地好。
谁知,他受了这么大委屈,回到家,白竹居然对他视而不见,理都不理,更别说来哄他了!
刚才勉强压制下去的怒气和酸水翻涌而上,张鸣曦悲愤欲绝,刚刚做了一路的心理建设轰然垮塌。
他望都不望白竹一眼,气愤愤地大踏步往堂屋跑去。
听见脚步响,白竹回头一看,只望见一个背影,他大声喊道:“鸣曦,你回来了。”
张鸣曦已经进去了,自然没有答应。
白竹和宴宴对视一眼,笑道:“你哥回来了,他肯定饿了,洗快点,我要去做饭给他吃。”
别扭
宴宴接过他手里的菜道:“你去吧,剩下的我洗。”
白竹嗯了一声,站起来就往家里跑。
灶屋里没人,娘在烧火做饭。
白竹转身就往卧房跑,见张鸣曦坐在桌前,背对着房门,高大的背影显出一种孤独和落寞来。
白竹微微一怔,快步跑进来,反手关上房门,一个鱼跃,扑到张鸣曦背上。
张鸣曦微微一挣,没挣开,坐着不动。
白竹还没意识到不对劲,双手搂着他的脖子,凑到他耳朵边,冲他耳朵吹了一口气,笑道:“你回来了。”
张鸣曦没回头,嗯了一声。
白竹把脸贴上去,蹭蹭他的脸,笑嘻嘻地撒娇:“我刚才喊你,怎么不理我?”
“没听见。”
白竹低头在他耳朵上咬了一口:“这耳朵不管事,咬吃了吧!”
张鸣曦身子一抖,条件反应地想转身,忍住了。
白竹嘻嘻一笑:“高管事找你有什么事?”
“没事。”
“没事?没事他特意让你跑一趟?”
“嗯。”
白竹终于觉得不对劲了。
张鸣曦怎么这么冷淡?
若是以前,早把自己扯过去抱在怀里亲了,不给还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