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竹望着娘笑,又笑着推宴宴:“你就臭美吧!这不算什么,等以后……,等以后家里条件好些了,我要买好多好东西给你。……还有娘,苦了半辈子,就等着享福吧!”
宴宴感动地吸吸鼻子,笑道:“傻瓜,有好东西只想着给我,你自己不会用吗?先说好,每个月去卖三次卤肉,我才拿零花钱。要是农忙,或者忙其他的事,暂时不去卖卤肉了,我就不要零花钱,别到时候拉拉扯扯的,惹得人烦。”
他是怕白竹硬要给他钱,故意说得难听些。
白竹撇撇嘴道:“给你钱还嫌烦,看把你能的!行,都听你的,你说怎样就怎样,谁让你是全家人的宝贝呢!”
宴宴抿唇一笑,把头靠在白竹肩上,手搭在他后腰,俩人笑眯眯地搂抱着,轻轻晃动着身子,温馨祥和。
胡秋月笑眯眯地望着并排坐着,漂亮得像双生子的两小只,欣慰地舒了口气,怕宴宴小,不知轻重出去炫耀,叮嘱道:“宴宴,你两个哥疼你,给你的钱要收好,不要乱花。还有,出去不要跟别人说,免得人家以为我家多有钱呢!”
宴宴点头,一本正经地道:“我知道的。”
白竹笑道:“今天赚了六百多个铜板,除掉开销,基本不剩多少了。下次多买些猪头,猪下水,能多赚点。鸣曦还想赚钱买头大牲口呢!”
胡秋月点头道:“这一年过得像做梦似的。不是,做梦都没这么神速。你进门短短一年时间,我们家还清了欠债,盖了新房子,买了良田,现在又要买大牲口!”
她红了眼睛,感慨地道:“小竹真是福星啊,我鸣曦不知修了几辈子的福分才能娶到你。”
宴宴嘻嘻一笑,歪头看着白竹,凑到他脸上喊:“福星!”
白竹不好意思地抿唇笑,在他头上轻轻凿了个爆栗。
不等宴宴反击,胡秋月目光迅速扫过白竹的小腹,笑道:“现在日子好了,我再没啥操心的,就等着抱孙吧!”
白竹一听,习惯性地抬手去摸额头的孕痣:他都成亲一年多了,张鸣曦只要在家,夜夜卖力,就没有空的时候,怎么肚子里一点动静都没有呢?
幸亏婆婆慈爱,从不催他,换做别的容不得人的婆婆,早就骂他是不下蛋的母鸡了!
不对,他是男人,应该是不下蛋的公鸡!
不对,公鸡本来就不下蛋!
那他到底是公鸡还是母鸡呀?
白竹自己把自己绕晕了,摸着孕痣,傻傻地望着娘,一脸呆萌。
宴宴不满地瞥了娘一眼:天天抱孙抱孙,没见小哥才遭罪了吗?
胡秋月暗暗后悔自己嘴快,忙找补道:“不急着生哈。上次郎中说了,你身子亏空厉害,要养好身子才能受孕。不然,对大人孩子都不好。”
白竹点点头,叹了口气,这生孩子的事情真的不是努力就能解决的。
宴宴心疼地搂着他,孩子气的道:“小哥,你叹什么气啊,你干嘛急着生孩子?不生正好,我们两个舒舒服服的多玩几年。有了孩子,你天天围着孩子转,就不理我了。”
白竹好笑:“多大的人了,还和小孩子争宠!”
胡秋月皱眉骂道:“傻子,看看你说的什么话?人家娶媳妇夫郎干什么?不就是开枝散叶,传宗接代吗?个个不想生娃,世上都没人了。”
宴宴被骂得一缩头,伸伸舌头,举手投降道:“好,我又说错话了!小哥,别想太多,养好身子,孩子自然就来了。你和我哥都长得这么好看,生下的娃娃不知道漂亮成什么样子呢!”
胡秋月这才笑着道:“这话才说对了。小竹,别的不用多想,好好养身子。红糖喝完了吗,大枣吃完了吗?让鸣曦再买两斤回来,别断。”
“还有呢,他总买的。”
“那就好,不用省,天天记着吃。”
白竹点头:“吃着呢,鸣曦盯得紧,天天不落。”
胡秋月笑眯眯地点头,还待再说,宴宴不耐烦,拉着白竹道:“小哥,来,你来裁剪,你手艺好。娘眼睛不行,我手艺不行,等着你呢。”
一句话把话题拉开,白竹比划着开始裁衣服,不一会儿俩人叽叽喳喳有说有笑的说起新衣服来。
晚上依然是宴宴做饭,白竹帮忙。
昨天熬了酸果汁做卤肉,没用完,还剩下一些,白竹做了一个凉拌木耳。
别说,这酸果汁真是做凉拌菜的灵魂调料,加了酸果汁的凉拌木耳真好吃。
宴宴吃了一口笑道:“真好吃,下次卖卤肉时可以拌一些去卖。”
白竹眼睛一亮,正要说话,却听见外面有人拍门喊大姨。
立维来了
白竹和宴宴对视一眼,宴宴面无表情地别开了头,白竹嘻嘻一笑:“是李立维!”
宴宴表情淡淡的:“是吧,他不是在州府做工吗?什么时候回来的?”
白竹笑道:“谁知道呢,待会儿问问不就知道了?”
说着,推了宴宴一下,笑嘻嘻地道:“你去开门,小孩子跑得快些。”
宴宴撇撇嘴道:“我才不去呢,干我什么事!”
白竹心里有事,正想问李立维,也不和宴宴计较,笑嘻嘻地骂了一句“懒鬼”,自己跑去开门。
门外果然是李立维。
两个月不见,他长高了,骨骼粗壮了,褪去稚气,男人的气势出来了,长成了一个真正的汉子,高大俊气。
看见白竹,李立维咧开嘴巴露出个大大的笑容,亲热地喊了一声小哥,不等白竹答应,目光越过他,急切地射进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