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宴接过去一看,好精致的瓶子,却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他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疑惑地望着白竹,把瓶子送到鼻子下面闻了闻,不解地问道:“什么东西,好不好吃啊?”
白竹噗嗤一笑,这才想起来宴宴虽然比自己过得幸福,但因为家里穷,应该也没用过这么贵的脂膏,忙站起来伸手托着他的手抓紧瓶子,笑道:“这是擦脸膏,好用得很。你哥给你买的!”
“给我买的?你呢?你有没有?”
“我也有,我们一人一瓶。伙计说,用这个擦脸,脸会变得又白又嫩!”白竹说着,笑嘻嘻地伸手去掐宴宴的脸,笑道:“你的脸足够白嫩了,擦了之后,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变成豆腐吗?”
宴宴忍不住噗嗤一笑,一把拍下他的手,骂道:“你才变成豆腐呢!”
白竹摸摸自己的脸,遗憾地道:“我这么黑,怎么可能变成豆腐,能稍微白嫩一点,我就心满意足了。”
宴宴也摸摸他的脸,同情地道:“你的脸倒是嫩,就是有点黑,如果擦了后真的能变白,你就太漂亮了。”
白竹听他也说自己漂亮,心里高兴,喜滋滋地道:“那我们天天擦。你看,还有一瓶擦手膏,我们一起用。”
宴宴从没用过这些东西,但小哥儿爱美,见了这些哪有不爱的,当即笑道:“好,我拿着这瓶擦脸膏,擦手膏放在你房里,我自己来擦。”
俩人拿着脂膏高兴地进了房。
白竹把两个瓶子整整齐齐地并排放在桌子上,笑道:“今天不早了,擦了晚上也要洗掉,干脆晚上洗了脸再擦。”
宴宴好奇地问道:“晚上也要擦吗?不用擦了吧,擦了也没人看,浪费。”
白竹听了这孩子气的话,笑道:“伙计说早晚都擦一次,才有好效果。这个擦了自己舒服,管他有没有人看呢!”
宴宴欢天喜地地拿着自己那瓶,回到自己房里研究去了,既没问多少钱,也忘了早上闹别扭的事。
俩人友谊的小船在一瓶擦脸膏的润合下,又恢复正常,扬帆启航了。
两小只兴奋得很,恨不得马上天黑,好擦上珍贵的擦脸膏。
太阳却不能理解他们的心情,挂在山顶迟迟不肯下去。
白竹等不及了,干脆不去看太阳,早早地做了晚饭吃了,烧水洗了连脚冲宴宴挤挤眼睛,忙不迭地回到房里,关上房门去擦脸。
我抱你
宴宴跟他一样的迫不及待,挤挤眼睛回应他,跑回自己的小房间去擦自己的擦脸膏。
白竹回到房间,坐在桌子前,把小镜子支在桌子上,望了一眼镜中的自己,一个漂亮的小夫郎红着脸,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正望着他笑呢。
镜中人长得真是漂亮,五官精致,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流光溢彩,顾盼神飞,可惜就是皮肤黑!
白竹有点恨自己:嫁过来后几乎很少下地,出门就戴帽子,很少晒太阳,怎么就养不白呢?
他苦恼地伸手摸着额头正中的孕痣,看吧,养了大半年,本来孕痣的颜色开始鲜亮了,可盖房子操劳了一个多月,孕痣又变得灰扑扑的,和黑黑的皮肤快融成一体了,不仔细看都看不出是个夫郎,还以为是个小汉子呢!
不过,既然之前能变鲜亮,后面好好将养着,应该会变红变亮的!
摸着孕痣,想到变红变亮后就能怀孕生孩子了,白竹又羞涩起来。
要想生孩子,就得多做羞羞的事情,现在张鸣曦已经够勤劳了,天天晚上恨不得长在他身上……
嗨,都瞎想些什么呢!
白竹忙收敛心神,不去胡思乱想,刚刚拿起擦脸膏,张鸣曦推门进来了。
他见白竹拿着擦脸膏,还没有拧开,笑道:“怎么还不擦?我都准备来闻香香了。”
白竹睨了他一眼,笑到:“正准备擦,你就进来了。”
说着,就准备拧开瓶子擦脸。
可他不敢使劲,生怕力气大了把瓶子捏碎,可瓶子是密封的,力气小了根本就打不开。
张鸣曦见他脸红脖子粗地跟一个瓶子较劲,笑着轻拍了一下他的后脑勺,伸手拿过瓶子笑道:“还是我来吧!”
双手一使劲,瓶子应声而开,白竹忙伸手过来接,紧张地道:“小心,小心,给我吧。你手劲太大了,可别捏破了。”
张鸣曦故意逗他,趁机身子一晃,双手一抖,嘴里哎呦一声,好像瓶子已经掉了似的。
白竹大吃一惊,一颗心吓得砰砰直跳,一下子往前一扑,双手去抓张鸣曦的手,脸都吓白了。
张鸣曦本是逗他的,瓶子在他手上捏得紧紧的呢,压根没有掉。
可白竹这么一扑,张鸣曦出其不意,被他撞得一歪,双手一抖,瓶子差点真的掉到地上了。
他吓出一身冷汗,不敢再闹,连忙把瓶子放在桌上,勉强笑道:“吓我一跳,你看,没摔,好好的在这儿呢。”
白竹惊魂未定,气得重重的拍了他一巴掌,骂道:“多大的人了,还有没有点正行?只顾闹!”
张鸣曦挨了打,却不敢生气,还得想法子让白竹消气。
要让白竹消气,当然得放大招。
他嘟起嘴,委屈地道:“又没有摔,你就打我!在你心里,我连一瓶擦脸膏都赶不上!”
白竹听到他说“你就打我”,才意识到自己刚才无意识的打了他一巴掌,这下可真的吓一跳,哪有夫郎敢打相公的,自己怕是嫌活得太长了,想找死吧?
当即歉意地一笑,不好意思地道:“对不起,我刚才吓坏了,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