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宴和娘一起去买的肉,早就知道要包包子吃,现在并不如何兴奋。白竹却高兴得像小孩子似的,笑眯了眼道:“娘,你真是太好了,我都不记得了。”
胡秋月心里高兴,慈爱地望着他,笑道:“今年刚刚买了四亩田,一年种两季,能多出几千斤粮食呢。以后粮食够吃,天天包包子给你们吃。”
田里的活计忙完了,忙碌了那么多天,现在正该好好歇歇,弄点好吃的。
白竹高兴极了,上前一步,头靠在胡秋月肩膀上,笑眯眯地拉着她的胳膊轻轻摇晃着。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高兴,可能是因为要吃肉包子了吧!
胡秋月见他傻乎乎的笑,心里发软,摸摸他的发顶,疼爱地笑道:“小傻子!”
可不是个小傻子吗?有心事也不说,只知道闷在心里瞎想!
如果不是自己当机立断,只怕白竹闷出病来,张鸣曦这个粗心鬼都不知道!
她转头对张鸣曦道:“鸣曦,今年农忙,李立维父子帮了好几天工,工钱也不要,白白欠了一个大人情。难得今天包包子吃,你去喊他们父子一起来吃午饭吧!”
张鸣曦欣然答应,转身往院外走去。
路过白竹时,他放慢脚步,朝白竹挤眉弄眼的,一再示意他和自己一起去。
白竹一下子就懂了他的意思,但是去喊个人,哪里需要两个人一起去的?
他偷偷望了胡秋月一眼,红着脸,微微摇了摇头。
张鸣曦不高兴了,皱着眉,故意重重地跺着脚,好像在大步往外走,其实一直在原地踏步,努着嘴,以目连连示意,要他跟上来。
白竹见他挤眉弄眼的,像小孩子一样黏人,不由得心中又软又想笑。
他怕被胡秋月看出端倪,忙低着头,咬着牙,努力地忍着笑,一扭头跑到灶屋去了。
张鸣曦没了办法,眼睛挤破了白竹也看不见了。
他重重的“哼”了一声,跺了一下脚,一个人气哼哼地走了。
白竹人在灶屋,心却在院子里,听见张鸣曦离开的脚步声,忍不住回头一看,见张鸣曦已经走到院门了。
他生怕被张鸣曦知道他在偷看,又耍赖要他一起去,忙转头不敢再看。
他微微红着脸,脸上泛起幸福的油光,微笑着对胡秋月道:“娘,我来揉面吧!”
那一声“娘”喊得无比软糯,拖长了尾音,似掺了糖,从内而外的突出一股甜腻。
白竹以为他们俩人眉来眼去的小动作足够隐秘,却不知被有心人胡秋月看在眼里。
她见小两口一改昨天的别扭,恩恩爱爱,片刻也舍不得分开,心里自然无比熨帖,自然是创造条件让俩人腻歪,哪里还会戳破他们呢?
当即笑眯眯地打趣道:“好啊!小竹今天都会撒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