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鸣曦笑嘻嘻地,心情很好的样子,进去就把门窗关上了,屋里光线一下子暗下来。
张鸣曦几下子剥掉自己的衣服,钻到床上,拉过薄被盖着肚子,笑眯眯地望着白竹。
白竹望了他一眼,马上别过了头。他说不清自己是什么心理,对张鸣曦目前对自己的依恋觉出一份甜蜜,可本能的对上床觉出一份畏惧和反感来。
大白天的不干活躺在床上睡觉,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呢!
他磨磨蹭蹭的来在床边,慢慢吞吞的脱着衣服,张鸣曦却等不得了,一把扯过他,笑道:“怎么这么慢,我帮你脱!”
说着,像给蚕剥茧似的,几下子剥掉他的衣服,抱着他一滚,滚到床上。
这大白天的,他,他想干嘛?
白竹羞得忙推开张鸣曦,扯着被子搭到腰上。
张鸣曦伏在他身上,高挺的鼻尖顶着他的脸,故意一下下在他脸上蹭来蹭去。
白竹脸上酥酥麻麻的,怕他有进一步的动作,使劲推开他,往床里一滚,小声道:“别闹了,睡觉吧!等一会儿娘和宴宴该回了。”
不要赶我走
张鸣曦轻轻一笑,滚烫的鼻息扑在白竹耳朵上,白竹心尖一颤,不由得面红耳赤。
张鸣曦干脆凑近了一点,搂着白竹的腰,温柔地抚摸着他,含糊地笑道:“下这么大的雨,他们怎么回来?今天应该是在姐家住下了。不要想他们了,我们这就睡觉吧!”
这两天插秧,忙得要命,累得要死,俩人倒在床上就睡,有好多天没亲热了。
这时,白竹被张鸣曦一抱,一摸,一咬,身子就软了。
他微微侧了侧身子,想躺平点。谁知张鸣曦不让他动,高挺的鼻子在他脖子上乱拱。
张鸣曦一改过去的急躁,变得很有耐心,十分温柔。
这一刻白竹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他对自己无比痛恨,无比厌弃,他觉得自己拒绝不了张鸣曦。
可因着对张鸣曦花样繁多的痛恨,对他可能会有相好的痛恨,可能会领相好的进门的痛恨,他越想心里越冰,越来越绝望,越来越窒息。
身子越烫,心里越冷,他痛苦极了,咬着下唇,抬手捂住了眼睛。
眼睛酸涩,他用手捂着,嘴唇颤抖,他用牙咬着,生怕被张鸣曦看见了指缝里溢出的泪水。
在张鸣曦又一次……时,白竹忍无可忍,轻轻哽咽了一声。
哪知他咬得那么紧的嘴巴里溢出的一声轻哽,张鸣曦偏偏听见了。
张鸣曦一惊,忙停下来,柔声问道:“竹竹,怎么了?是不是弄疼你了?”
这一声“竹竹”,让白竹彻底破防,他鼻子酸得更厉害了,心里又酸又涨,紧紧咬着下唇,不敢出声,怕张鸣曦听出他哭了会不高兴。
见白竹不说话,张鸣曦轻轻让开,搬着他的身子躺平。展眼一看,才发现白竹一只手捂着眼睛,手指湿湿的,鼻尖通红。
他这才意识到不对劲来,以为自己像第一次一样把他弄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