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淡薄似水,却带着杀伐气,轻易间就压得人心悸,元知酌察觉到了不对,冷道:“你威胁我?”
迟奚祉的手解了她破裙的细带,低笑了声,装模作样道:“不敢,只是给皇后提个醒罢了。”
威胁,这就是赤裸裸的威胁。
披着羊皮的狼。
元知酌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洛白的那封自诉书不小心从她的手里掉落在地上,拍起一层细小的灰尘。
她站在他的面前,一只手护着松了衣裙,低眸凝视他,“你想怎样?”
迟奚祉上挑的眼尾沾了风流和浪荡,强硬地将人面对面地锁进怀里,他伸手抵在她的下唇上,指腹轻轻压下去,殷红的唇瓣上便显现出一圈白的痕迹,意味不明,
“求人办事要有求人办事的态度。”
元知酌知道他是什么式的暗示,愠恼着拍开他的手,强硬地拒绝道:“迟奚祉,你想都别想!”
上一次洛白的事儿,她就主动示好过一次了,半推半就让她一次次突破底线,他手段又狠又厉,她捞不着半点好。
想着,元知酌灵光一现,死死盯着他,咬牙骂道:“你太无耻了。”
迟奚祉却只是掐着她的后颈拖近了彼此间的距离,他的意态轻慢,狭长的凤眸轻佻,连眼下的血痣也生的风情万种,他诱哄着她,“这次我不弄你,你自己来好不好?”
这张脸确实无可挑剔。
迟奚祉真的不要脸,竟然敢色诱她?!
凉亭左右两面并未遮起,只是放下了纱帘,色的轻纱与入秋的晚风抵死纠缠,在皎洁的月华里留下起起伏伏的倩影。
元知酌占据上位,她的手臂轻搭在迟奚祉的玉颈上,耳上的翡翠珠坠晃得厉害,一下又一下地磨人,她倾身侧送了过去,“迟奚祉,你帮我摘下来。”
迟奚祉手指捏玩着晃动的耳坠,勾起唇,一字一顿,“谨遵懿旨。”
元知酌居高临下地吻在了他的眉眼间,失了神智的娇嗔撞进破碎的视线里,天地峻岭峥嵘,她似黄昏里断头的木芙蓉,以身邀他入局。
长案上的奏疏散了一地,柔软的坐垫铺在她的身下,迟奚祉的墨扫过她的脚踝,滚烫的气息萦绕在她的侧腰上,“宝贝这儿什么时候长了颗痣。”
他俯亲了亲,浸在情欲里的嗓音夸奖道:“真漂亮!”
——碎碎念
洛白看着桌面上的素纸(冷脸疑惑):要我抄一封自诉书?
邬琅(一脸云淡风轻):嗯,写快点,皇后娘娘回来之前你必须交到陛下手里。
洛白指了指自己:我也是他们pay的一环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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