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一个大消息,林春燕从另一个池子探出头来,连忙问,“他们可是要卖多少钱?”
何娘子就知道林春燕肯定感兴趣,也不瞒着她,“听我家老郑说,那宗掌柜觉得荷花酒楼的风水不好,只要一百贯钱。”
林春燕倒抽了一口冷气,“怎么这样贵?”
“他们那可是带了二层的小楼,装饰也是豪华得很,里面一应东西都有。”
林春燕之前找铺子的时候也打听过,那些位置不好的铺面,还要五六十贯钱,要说荷花酒楼是在镇中心,真论起价格倒是不贵。
就是她手里真没那样多的钱,林春燕一下子卸了劲儿,张大娘就凑过来问,“燕娘,你手里有多少钱,我那里有些,不如给你添了。
林春燕看她一眼,自从上次金娘子要认她做干女儿之后,张大娘一直老实得很,也不再生什么幺蛾子了,就怕林春燕再不理她。
林春燕大概也知道张大娘那里有多少钱,就算添进去了也不够个零头,只能摇摇头说,“那是娘自个挣的,全当你的养老钱便是。”
从开了这铺子到如今,林春燕手里满打满算也只攒了十五六贯钱。但是开铺子多少得留些现银在手中,不能一下子全拿出去。
她这已经是挣得不少了,不知多少人家手里连一贯钱都没有。
何娘子让林春燕别着急,“我看一时半会也没人买。”
林春燕谢了她的好意,再看着铺满鲜干花的冷汤就有些心疼起来。
无论如何得泡会儿,把花的几个钱挣回来。
不过泡了一会儿,林春燕就觉得身上冷飕飕的,只能从里面出来,看着张大娘和何娘子泡的不亦乐乎。
回去之后,林春燕把她藏钱的罐子都拿了出来,有的钱已经被她换成了银角子,那样藏起来方便,有的还都是铜钱,从罐子里倒出来的时候哗啦啦作响。
数来数去也没多出来一个子,林春燕就忍不住叹气,“这钱怎么就不能像那母鸡一样,再生出几个小的子来。”
林桃红听了她这话,抖着肩膀笑成一团,“要真是钱能下崽,别说是像老母鸡一样在那里蹲上二十来天,就是蹲上几个月我也愿意。”
既然无论如何也凑不够,林春燕就不再去想那荷花酒楼的事情,只当有缘无分。
王英娘把林春燕拉起来,“你这也太着急了些,咱们铺子才开多久,哪里能一口气吃成胖子?”
林春燕点了头,说起香水行的事情,“哪天带你过去,的确比在家里洗的舒服。”
王英娘应了好,“三郎也是个有主意的,连香水行的买卖都能做了。”
“是呢,谁能想到半年前他还发愁呢,如今买卖一下子就做大了。”
朱娘子要的薄荷糕多,林春燕就和王英娘一起去做,她突发奇想地说,“这薄荷糕上面要是放些肉松会怎么样?”
王英娘唇角的笑意就大了,知道她再不想那荷花酒楼的事情,就说,“我可还记得你之前往这上面放松子粉的事呢,做出来的那味道实在不好。”
林春燕也跟着笑起来,“是这绿色糕点太好看了些,忍不住就想往上面添些东西来。”
“要不然就用那玫瑰卤子再做了一种颜色的糕点,放在一块也好看。”
他们两个人一琢磨起点心的时候,就觉得什么烦恼都没了,只觉得好玩,可惜那玫瑰卤子本就不多,林春燕没舍得用。
反而有些懊恼地拍着自个的头,“早知道就不该做那么多的杏干,应该做些杏酱的。”
林桃红又想喝那青梅酒,实在是热的她口干舌燥,趁林春燕不注意就要去拿,听到他们这样说,就说村西山上不是有刺泡,“那个一吃嘴就黑,不是也能染色。”
林春燕和王英娘对视一眼,“是呀,咱们两个怎么就没想到这法子?”
不过如今不能再往山上去。平常他们走的那条小路,是没有多少树遮挡的,有树的路都不好走,且怕有那蛇虫出没,只能等到太阳下山,天凉快的时候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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