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是想得美!
丁香似乎看穿了温成业的想法,继续说道:“民女没有行诬告之事。此时民女要状告何旺与人勾结,意图谋害周娘子性命,还请大人为民女做主,救一救周娘子的性命!”
丁香这话一出,温成业瞬间反应过来,犯下杀人大罪,和与人勾结意图害人性命,这可完全是两码事。
“本官再问你一遍,可有证据?”
“有!证据就是何旺手中的契据!”
“这是我与周娘子签订的,买悠然居的契据,怎么就成了什么杀人的证据了?”何旺大声质问着,“大人,她这般胡搅蛮缠,难道不该将她撵出公堂去吗?大人可不能因为她和平……”
听出何旺试图攀扯温安平,温成业当即微微沉了脸色:“安静!如何行事,本官自有主张!”
何旺自知说错了话,只得闭口不言。
这温成业在奉合县做县令,也不是一年两年的事了,断案公正、为官清廉,即便有那么一个“不成器”的儿子,可在百姓眼里还是很有威信的。
温成业冷着脸问道:“丁氏,你说那契据即为证据,究竟是何原因?若你说不清楚,本官可要当堂判你一个欺骗官员之罪!”
“民女不敢欺骗大人。何旺说这是他与周娘子签订的契据,可那上面的签字画押,分明不是出自周娘子之手!”
“你胡说八道!这么多人亲眼看着,刚才县太爷也一一问清楚了!怎么到你这,周娘子与我签的契据,就不是出自周娘子之手了?”
丁香不再与何旺辩驳,转而拿出一物,与温成业说道:“大人,这是更早之前,民女与周娘子签的契约。这上面的签字画押,与何旺手中的契据,是否出自同一人,大人一看便知。”
丁香拿出的是最早与周娘子签的合作契约,那契约还曾送到衙门盖章过,自是更有说服力。
在丁香拿出这张契约的时候,何旺眼中闪过一抹慌乱,继而强自镇定下来。
就算两份契约上的签字画押不同,那也不能说明他杀人害命!
他一口咬定,他契据上的签字画押,就是周娘子写的,谁能那他怎么办?
很快,温成业就判断了出来,丁香给出的契约,与何旺拿出的契据,上面的签字画押,笔迹的确不同,确实不是出自一人之手。
只是……
温成业心中,有着与何旺相同的想法。
丁香开口说道:“大人,周娘子曾与民女说过,这悠然居就是她安身立命,活在这世上的根基,是绝对不可能出售给旁人的!何况,只是卖了区区的一千二百两银子!”
依照悠然居生意火爆的程度,一千二百两银子确实不算多。
“还有,周娘子与民女义结金兰,我们二人情深义重。假使周娘子果真患病需要银钱,既然她尚有余力,可以与人签契出售店铺,为何不来寻民女,以便借银子渡过难关?”
“而何旺手拿一份假的契据,妄图以此来谋夺悠然居,这种种迹象,无一不在表明,周娘子被何旺以及其他人联合坑害,使得她身不由己,不能向民女寻求帮助!”
“大人,人命大于天呐!”丁香磕下头去,“民女恳请大人速速审讯何旺,问出周娘子下落,救一救周娘子的性命!”
“这……”
不怪温成业迟疑,实在是丁香所言虽是句句在理,但也皆是揣测!
他不可能单凭一个契据不实,就按照丁香所说去查办此案。
就在这时,忽听外面传来喧哗声。
——内容来自【咪咕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