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香说话的对象,并非是端坐公堂上的温成业,而是跪在那里凄凄惨惨的老者。
只听到丁香问道:“何老丈,你说我欺负人,还要请县太爷做主。你可是在状告于我不成?”
“你……明明我买下了悠然居,你却说不做数,悠然居归你,难道不是你欺负人吗?”老丈又气又委屈的质问。
丁香不答,再次问道:“我只问你,是在状告于我不成,是也不是?”
“你……”何旺心下暗自感觉不妙,便不想回答,“你欺我年老体弱,说话不利索,就是在欺负人!”
“我只问是,还是不是?”丁香根本不与他辩驳,只步步紧逼的追问。
“是还是不是?”
何旺被逼的没了法子,咬了咬牙说:“是!你欺人太甚,我就是要状告你!”
“好!”丁香笑了。
所有围观百姓全都看傻了,这是什么状况,还有人主动……不是,是逼着旁人状告自己的?
就在众人震惊目光的注视中,丁香转头冲着温成业说道:“大人,何旺要状告民女,而民女也同样要状告何旺!”
话音落下,周围顿时一片议论声。
何旺状告丁香,还算说得过去,毕竟是为了争悠然居的归属。
那丁香状告何旺什么呢?
当然,丁香也是为了争悠然居,可她难道要状告何旺不该买下悠然居?
何旺可不知周娘子与丁香签过那样的契约!
要告也该去告那欺瞒、骗人的周娘子,怎么着也不干何旺的事不是?
温成业不得不再次拍了拍惊堂木,让围观百姓们安静下来,才开口问道:“你要状告何旺什么?”
温成业也属实有点懵,心内暗自感叹,上次见这丫头的时候,是个挺温顺的孩子来着,怎么今日就像是个刺球似的,逮着谁扎谁……
不想,丁香接下来的话,让温成业彻底不淡定了。
只听丁香高声说道:“民女状告何旺与人勾结,意欲坑害周娘子性命的杀人大罪!”
这下子众皆哗然!
温成业快把惊堂木拍碎了,也不能让众人安静下来了。
而那何旺急的几乎要跳脚了,大喊道:“你……你血口喷人!我什么时候害周娘子性命了?”
温成业也肃穆问道:“你状告何旺犯下杀人害命的大罪,可有何证据?你可要知道,诬告同样属于有罪需罚!”
说有罪需罚,其实已经是温成业刻意温和了说法,否则诬告他人杀人,也属于是大罪。
丁香淡淡点头应道:“多谢大人告知,民女知道。民女还知道,何旺状告于我,是确凿的诬告无疑!还请大人记得此事。”
闻言,温成业不由得有些气结。
什么意思?
到时候都是诬告,两两抵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