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耶律岱钦很是不岔。
起身在景华簪的对面落了座。
“岱钦啊,朕听说,你身边有个叫祁鹤的?”
闻言,耶律岱钦有些诧异。
怎么突然间问起这个?
“是。”他朝上微微点头示意,“儿臣的贴身太监其中一个就叫祁鹤。”
“父皇,您问这个做什么?”
耶律敦巴日端起茶盏抿了一口,不甚在意道“还真有这么个人……太监?”
“是,此人已经净了身的。”
听到已经是个净了身的男人,耶律敦巴日决定彻底松口了。
原本,他是不想管景华簪这码事的。
可昨儿个就驳回了祁老一事,今儿个若是又将此事驳回,他怕景华簪一着急,会动别的歪心思。
更重要的是,在他心里,一个男人成了太监,从此便无大用处了。
“哦,是这样,此人是前朝的人,待在你宫里不合适,即日起,先将人从你宫里出来吧,至于往哪处安排,待朕好好思虑思虑再说。”
耶律岱钦何等聪明。
此话一出,他稍作思忖便将眸光移到了景华簪的身上。
“父皇,这不是您的主意吧!”
耶律岱钦冰冷的眸光盯视着景华簪,即便是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也没有将眼神从她身上挪开。
语气更是寒意森然,令人心颤。
搭在两侧椅扶上骨节分明的指节也攸然收紧。
景华簪端坐对面,将耶律岱钦的神情动作尽收眼底。
那冰冷的眸光让她心内惧。
可即便如此,她对他的盯视也毫无躲闪。
说到底,在他答应让祁鹤离开兰林殿之前,她还是不想让他得知此事是她的主意。
她知道他一直试图拿祁鹤来要挟自己,如此,怎么可能在得知是她的主意之后轻易放人。
可景华簪不知道的是,耶律岱钦早已将她看透。
他看着景华簪,扬唇谑笑一声,转而看向上,轻言慢语道“好啊,不就一个太监吗!哪里需要,就让他去哪里好了。”
终于平缓度过!景华簪这才彻底松了一口气,心里叹道,好险!终于将人给弄出来了!
可观欣之意还未过,对面的人就给她来了个当头一棒。
“不过,父皇得告诉儿臣,这是谁的主意吧!儿臣记得,兰林殿中的上百个宫役,父皇可是从未过问过的。”
“这怎么……”说着,耶律岱钦又看向了景华簪,声线也随即变得冷洌起来,“这么突然的就跟儿臣点名道姓的要人?究竟是谁到您耳边吹的这股风儿……”
对面那人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眸光也变得阴戾可怖。
这是……在怀疑她?
想到这儿,景华簪不淡定了。
她指尖紧紧的捏着帕子,不由自主的紧咬着下唇。
这是她每逢紧张之时下意识的动作,自幼至今都未更改。
“是你母后。”
就在这时,耶律敦巴日打破了这番沉寂。
景华簪一下子颓了下来,她预感没有胜算了。
耶律岱钦早已预料到,而这也正是他想要的答案。
“原来如此。”他作出一副刚刚得知的样子,看向上,低沉的嗓音中暗含那么一丝得意,“可是,若是这样,那父皇您恕儿臣不能从命吧!”
就知道是这样!一时间,景华簪感觉自己浑身都在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