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二皇子那边的人?那你直接去跟他要人不就好了?”
“不成,若是旁的人,臣妾也就不来求您了,可此人,必得是皇上您去和二皇子说。”
“那人是谁?”
景华簪深吸了一口气,“二皇子身边的贴身大太监,祁鹤。”
“祁鹤……”耶律敦巴日垂眸思量片刻。
“朕倒是听过这个名字……他是个身份呐?”
耶律敦巴日竟然不知道祁鹤的身份,这让景华簪感到很是意外。
可她已经不想去想耶律敦巴日究竟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
“他是……前朝镇国公的独子。”说到这里,景华簪的心头已有些忐忑。
那是一种介于即将成功和即将失败之间的忐忑。
一种充斥着危险的兴奋感。
毕竟,能不能成,马上就能揭晓了。
“这……”耶律敦巴日点了点头,可话还未说完,外间便传来一道声音。
“启禀皇上,二皇子到了。”
耶律敦巴日一听,来了精神。
“这说曹操曹操就到了,正好!你来亲自和他说。”
说罢,朝外头喊了一声,“传。”
听着卜臣佑匆匆离去的脚步声,景华簪坐不住了。
“不成啊皇上,此事若是臣妾同二皇子说,他定是不会答应的!”
“你为何会断定他不会答应?”
面对耶律敦巴日的诘问,景华簪回答不上来了。
还能为什么……
景华簪微微颔,帕子在指尖紧紧缠绕着,“臣妾年轻,二皇子他……不认可臣妾的地位,自然不会听从臣妾的话,臣妾的话在二皇子心里头,没有您的话分量来的重。”
这个理由真是足够冠冕堂皇!
可形势紧迫,景华簪也只能想到这么说了。
说话间,脚步声已越来越近。
“儿臣叩见父皇。”耶律岱钦言罢,听不到免礼二字,便微微抬头,朝上望去。
“怎么?不给你母后行礼?”耶律敦巴日冷冷的看着耶律岱钦。
他就是要三番五次的打击他,好让他彻底清醒!
让他知道,他与这个前朝的遗孤,此生再无可能!
一进门,耶律岱钦就看到坐在右的景华簪了。
可他就是不想向她请安,更不想叫她那声母后。
他感到深深的不适和耻辱。
“儿臣……”他想说他叫不出口,可还未等他把话说完,耶律敦巴日便打断了他的话。
“岱钦,为人君者,该时刻谨记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不可意气用事!要极其客观!”
是啊……为人君者……哪能自己不想做什么便不做什么……
生在帝王家,旁人看来是上天极大的恩赐,只有身在其中的人才知道……
这分明就是重重的枷锁!
所有你想做的,不想去做的……
统统都由不得自己!
“儿臣……叩见母后……”耶律岱钦最终还是向景华簪请了安。
一时,景华簪有些语塞,勉强道“免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