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雪灵微微颔首,没有立刻回答。
夏荷与如兰听了脸色煞白,皆回头看着杨雪灵。
“殿下,”夏荷为袁青打抱不平,“袁青那么善良,绝不会轻易得罪张姑姑,定是她发现了什么,才遭到惨死。”
这一点杨雪灵自然明白,她问高福:“可知原因?”
高福遗憾地摇头:“只知和张姑姑有关联,但并不知道原因。殿下,要不要把张姑姑叫来问话?”
杨雪灵沉思。
张娥莲是太后身边的老人,冒然把她叫来问话,必定又会惹得太后动怒。若她们之间当真有什么秘密,反而容易坏事。
如此一番思量之后,她说:“将那个跟在她身后的宫女带来吧。”
“诺,”高福应声,接着又说,“殿下,此刻可能不行,小沐出宫采买了,需等到傍晚。”
杨雪灵皱眉道:“那便等她回来再说。”
然而天黑以后,高福再次进来禀报:“殿下,小沐今日在街市里,被一辆惊了的马车撞死了。”
什么?杨雪灵惊愕,怎么刚得到一点消息,她就死了?此事必有蹊跷。
夏荷愤愤不平道:“看来我们打草惊蛇了。殿下,如此看来,袁青和张姑姑之间定有什么恩怨。”
慕容嫣不知道前因后果,所以一直站在一旁没说话。
如兰满脸忧伤,低着头感慨:“真没想到袁青是被张姑姑杀害的,当初殿下还以为是周淑妃,看来眼见耳听都不能信。”
她话中有话,含着弦外之音。
旁人听不明白,但聪明的杨雪灵自然能听出一二,她好奇地问:“你的意思是说,此事有可能不是张娥莲?”
“……”如兰瞪大双眼,直勾勾看着她,“殿下,婢不懂。”
她装傻。
杨雪灵把目光从她脸上移开,“此事有点蹊跷。若真是张娥莲,以她在宫中几十年的经验,又怎会如此不小心被我们发现?”
“难道有人栽赃陷害?”夏荷挑眉问。
杨雪灵微微摇头:“当初我怀疑周淑妃,可并不是她。后来忙着朝中事,我便忘了此事,如今旧事重提,便把祖母的人牵扯进来。我总觉得,有人在给我指路,又或者……”
又或者什么?如兰正听得聚精会神呢。
“可能是我想多了。”杨雪灵摇头自言自语,起身走到小书房的书桌旁坐下,瞟见一旁的锦盒,盯着锦盒出神。
夏荷跟着走过去,大胆猜测:“无论小沐说的是真是假,看来袁青的死都不简单。殿下,婢认为袁青一定是知道什么,才死的。”
杨雪灵没有说话,打开锦盒,将那支石榴红玲珑簪取了出来,举在手中说:“袁青是我娘一手培养的人,从小陪我长大,细心照顾我的人。”
提到以往的袁青,夏荷心里酸酸的,跟着就忍不住红了眼眶,她喃喃地说:“殿下,婢也想袁青了。”
“所以我不会放过害死她的人。”杨雪灵的声音很低,她只让夏荷听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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