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明浩得到命令之后,立刻展开调查。为了得到杨雪灵的夸奖,他派人盯着杨卓澄,又亲自盯着朱言笙。
杨卓澄本就是一个城府极深且十分狡猾之人,又因为此前的闭门思过,他如今行事作风格外谨慎小心。
他担心阴谋被发现,所以处处暗藏了眼线。
当鲁明浩开始偷偷调查他时,他便很快得知了消息。不过为了让鲁明浩上钩,他按兵不动,并且还给鲁明浩安排一出戏,好让他在戏里玩个痛快。
那是鲁明浩开始调查他的第三日,他神秘兮兮地离开了京都。
鲁明浩发现他离京了,不免有些好奇,他要调查的是朱言笙和杨卓澄勾结之事,不明白他离京做什么,所以并没有跟上去。
杨卓澄满脸茫然,等了两天鱼儿没有上钩,他又郁闷地回了京都。
回京的当晚,他和杨卓廷、朱言笙一同喝酒,这才明白了一切。
是喝醉的朱言笙告诉他的:“二皇子,这几日你不在京中,我感觉好像有人一直在跟着我,我有点担心。”
担心当初投毒之事被调查出来。
杨卓澄恍然大悟,迟疑地说:“我终于知道鲁少保为何盯着我了,原来他在怀疑另一件事。”
“二哥你在说什么?”杨卓廷不明白,红着一张醉酒脸望着哥哥。
杨卓澄对他们招了招手,附在他们耳边说了几句。
听了之后,三人一同扬声大笑。
*
半个时辰后,鲁明浩潜入了酒楼,溜进了隔壁厢房。
听见隔壁有男子说笑声,但听的不是很清晰,似乎是杨卓澄和朱言笙,还一直在低语。
莫不是在密谋陷害殿下吧。
鲁明浩忧心忡忡。
等了一会,隔壁没了声音,他有点着急了。转身出了门,假装若无其事地巡视一圈,悄悄站在隔壁厢房门旁,正准备附耳偷听。
忽然房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他下意识转头,便看见一脸茫然的杨卓廷。
“……鲁少保?”杨卓廷笑眯眯的,伸手就把他拽了进去,又关上了厢房的门,“你来的正好,帮我们选美人。”
选美人?鲁明浩一脸懵,转头看向桌旁的人,不仅有杨卓澄,还有朱言笙,两人都有股醉意,搂着美人微笑。
“鲁少保,你也来这里找乐子?”朱言笙一改往日的儒雅形象,放肆地和鲁明浩打趣。
“……”鲁明浩满脸惊愕。
还在茫然状态,忽然一旁的美人放开朱言笙,扑进他的怀里,娇声说:“这几日陪了朱太医,今晚就来陪陪鲁少保吧。”
鲁明浩一把推开她,茫然地说:“你们……”
“我们时常在此相聚,这里的姑娘都很好。”杨卓廷讥笑,“我知道鲁少保是个痴情人,可朱太医不也是痴情人么,如今你看,他想开了,是不是比以往更快活。”
朱言笙笑道:“这还要多谢二皇子,若不是二皇子指路,我怎能想得开。哎,我一心一意爱着殿下,可她心里只有冯少师,如今连姑祖母也不想帮我了,所以算了,我也不想那心思了。”
说完他仰头饮下杯中酒,看上去十分悲伤。
鲁明浩似笑非笑,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