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美人和秦可郁相视一眼,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以往就担心偷情时被杨慧撞见,然而真的发生了,也没有那么恐怖。
*
正德罢朝,杨雪灵主持大局。
朝中大臣虽有猜疑,但却无计可施。
后宫嫔妃日日不得见到皇上,便日日聚在一起胡思乱想。
直到江美人带着刘姜来了议政殿,才打破了看似平静的皇宫。
“刘前辈,你终于来了。”杨雪灵见到刘姜的那刻,心情十分激动,连这几日的憔悴面容,也渐渐有了好转。
刘姜看了她一眼:“殿下,您为何成了这般模样?”
“快,”杨雪灵笑了,扭头看了一眼殿门外,没见到冯司尘,她有些好奇,“冯少师呢?”
刘姜跟着她往龙床边走,他反而诧异地问:“小恩公真是奇怪,四处托人找草民。可当草民回到京都之后,他竟不来与我相见。”
“……”杨雪灵愣了一下,但没有多问,赶忙摆手,“快给爹爹看看。”
太医们之前见过刘姜的医术,所以纷纷退让,站在一旁等着。
刘姜医术精湛,常年游历,喜好研究毒药。
相比于宫中的太医,他在诊断是否中毒这方面,更加专业。
但坐在龙床边许久,他也有点纳闷,看了看杨雪灵,好奇地说:“皇上的龙体确实不是风寒,但症状与风寒相同。这种毒,草民从未见过。”
听说正德确实中毒,杨雪灵的心猛地揪了起来:“爹爹真的中毒了?”
“应该是的,不过现在还不好说。”刘姜严肃地点头。
王太医站在他身旁,低声询问:“刘神医所言,我们几位太医也都有发现,可是正因为无法确定毒的来源,所以不敢轻易断言。”
连刘姜行医几十年,都无法断定,更何况是常年在宫中,伺候锦衣玉食主子们的太医呢?
“稍等,容我再仔细瞧瞧。”刘姜眯了眯眼睛,一手安静地切脉,一手不停地捋着鬓角垂下来的银丝。
杨雪灵心急如焚,她希望刘姜误判,那根本不是毒。
然而刘姜的结果,让她绝望。
“哎,”刘姜松开正德的手,用力叹了一口气,站起来说,“殿下,皇上确实是中了毒。此毒甚是诡异,进入人身体,却不易察觉,近似风寒,让人误判。”
杨雪灵听了,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殿下。”慕容嫣立刻伸手扶住她。
荣普焦急地问:“刘神医可知是什么毒,赶快开药方,为皇上解毒。”
“很遗憾,”刘姜摇头,“我暂时也不知道,还需问问各位太医。”
“刘神医请。”王太医立刻摆手,请他去了一旁。
杨雪灵慢慢地走到床边,坐了下去,她又想起前世正德被暗害的画面,轻轻地攥着他的手,喃喃地说:“爹爹,您千万不能有事。”
“殿下,”慕容嫣攥着她的肩膀。
杨雪灵知道,她不能伤心,只有坚强,才能替父亲讨回公道。
于是扭头问:“爹爹为何会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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