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朝后,杨雪灵和冯司尘被正德叫去了议政殿书房。
“冯司尘,你怎么跟我说的?”正德打发了殿内宫人,他拉着杨雪灵坐在龙椅上,看了她的伤口之后十分心疼,所以指责冯司尘。
杨雪灵立刻看向冯司尘,想要为他解释:“爹爹……”
“你不要为他说话。”正德不给她开口的机会。
冯司尘低着头瞟了一眼正德,见他沉着脸,赶忙跪下,准备背锅。可没想到一条腿还没有挨到地面,正德又指责了他一句。
“跪什么跪,跪下能解决什么问题?”
冯司尘还未碰到地面的膝盖,忽然顿住,他抬头望着正德,不知道应该是站起来,还是继续跪下去,就这么僵住了。
“皇上,臣该死。”
首先得说一句冠冕堂皇的话,这是臣子的本分。
杨雪灵咯咯地笑:“快起来。”
“……”冯司尘看了她一眼,又看向正德,见他没有开口,便站了起来,拱手继续说,“昨晚殿下与臣虽然只遇见一批杀手,可实际上却有两批。”
这是暗卫回来之后告诉他的。
当时他听了之后十分震惊,若是没有提前部署,那么昨晚可能真的会有危险。
“什么?”正德扭头看着他,沉着脸问,“那你可知他们都是谁?”
冯司尘要是知道的话,应该已经杀上门去了。
哪里还会站在议政殿?
“臣也不知。”他道,“臣与他们交手的时间较短,没有看出他们的来历。不过有一点臣可以肯定,这些人和之前的那些人,应该不是同一批。”
正德若有所思,紧皱眉头。
“爹爹,”杨雪灵挽着他的手臂,笑着说,“您不是将这件事交给冯少师了么,所以不用再忧心了。有他在,我十分安全。”
冯司尘看着她,微微一笑,顺便眨了眨眼睛。
把清晨广场上的事补全了。
正巧正德抬头看见了,故意板着脸斥责:“冯少师,当着朕的面,你这是在做什么?”
“……”冯司尘立刻低下了头,满脸的尴尬,“臣……”
他不知道如何说,太丢脸了。
以往在正德面前,他向来中规中矩,只做本分的臣子,不敢有丝毫的逾越。
然而此刻他居然敢当着皇上的面,公然调戏皇太女。
岂有此理。
正德看了杨雪灵一眼,起身走到他面前。
“爹爹!”杨雪灵立刻站起来撒娇,她要保护自己的男人。
冯司尘低着头,视线里出现正德的龙袍下摆,他静静地等着挨骂。
“刚才你那眼睛是怎么回事?”正德严肃地问,“勾引我的宝贝女儿,还是引诱我大启的储君?”
这种送分题,冯司尘能轻易搞定。
他抬头一本正经地回答:“自然是皇上的宝贝女儿,昭阳公主。”
算他聪明。
正德瞟着他,继续严肃地问:“那你打算何时娶我的宝贝女儿?”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