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冯司尘与杨雪灵一同入宫上朝。
刚出府邸,流言的微风就悄悄飘起来了。
冯司尘身着官服,骑马走在杨雪灵的鸾驾旁,侧头低语:“不知这股风,是我们吹起的,还是旁人吹的?”
杨雪灵身着大红蟒袍,端坐在鸾车里,听见他的话,她抿嘴微微一笑,目视前方,淡淡地说:“左右都是要刮风的。至于风来自哪个方向,又有什么区别呢?”
“殿下说的是。”冯司尘得意地扬起了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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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凤仪广场上,杨雪灵走下鸾车时,看了一眼冯司尘,忽然低语:“待会他们一定会质问你,为何要带我夜出,你准备好了吗?”
“殿下放心,臣时刻准备着。”冯司尘低着头恭敬地回答。
杨雪灵微笑,举步朝前走,望着面前等候上朝的文武百官,她居然忍不住调戏冯司尘:“你忽然严肃起来,我不舒服。”
“那你想怎样?”冯司尘与她并肩缓步向前。
杨雪灵侧头看他一眼,一本正经地说:“当着他们的面,对我眨眨眼吧。”
这个要求并不过分,她匿笑。
“你确定吗?”冯司尘为了她可以做任何事,纵使让他此刻转身吻她,他亦无惧。
“你敢吗?”杨雪灵把双手背在身后,晃动着手指头。
冯司尘匿笑,低语:“为了你,我没有什么不敢的。只要殿下不怕被他们指责,臣愿意奉陪到底。殿下准备好了,臣开始了。”
他等了一会,抬起了头,先目视前方,然后再看向杨雪灵。
此举为的是故意引起群臣的注意。
杨雪灵赶忙制止:“停!”
“殿下怕了?”冯司尘侧头看着她,眼中藏满了得意的笑容,“灵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让我眉来眼去,只怕散朝后皇上和太后娘娘不会放过你。”
因为正德明白这件事一定是杨雪灵怂恿的,他深知冯司尘绝不会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前,做这种不着调的事。
这种事发生在东宫,他可以睁一眼闭一只眼,但在广场上,那便是当着天下人的面。
怎能如此放荡!
如果被太后知道,那便给了她一个恰当的理由。她会立刻将冯司尘遣出东宫,罢黜他少师的身份。
由此一来朱言笙不就有机会了吗。
一个眼神而已,居然思考这么多。
杨雪灵感到心累。
“参见殿下。”文武百官见杨雪灵走近了,纷纷转身面向她,拱手请安。
“免礼。”杨雪灵快速扫视在场的大臣,看看谁的表情最惊讶。
没想到最先开口的人,居然是大皇子杨卓寒,他随杨雪灵并肩走进大殿,笑着问:“太女和冯少师这是一同从府邸过来吗?”
说着又回头看了一眼冯司尘。
百官跟着杨雪灵一同走进大殿。
杨雪灵诧异,侧头看着大哥,莞尔一笑:“昨晚我又遇见刺客,冯少师担心我的安全,所以整晚守在我的府邸。那么自然和我一同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