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我正躺在床上打游戏,忽然房门被敲响,我急忙挂断电话,答应道。
“谁啊?”
门外传来小龙的声音。
“嫂子,楼下有个人要见您,说是您的朋友,叫什么……欣姐,您看您要见一下吗?还是我让下边的人直接把她哄走?”
欣姐!
我下意识感到一种兴奋感,仿佛有种在外漂泊的游子突然听到家人前来探望自己时的幸福感。
我快步冲出房门,一把拉住小龙的手问道。
“她现在在哪儿?”
或许是我因为太过激动,小龙被我捏的五官挪移,从原地蹦起一米多高,连声叫道。
“嘶~嫂子你手劲够大的啊,差点给我手掰下去。”
我此刻也无心安慰他,只想赶快见到欣姐——这么久没有见面,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我实在有太多话想对她说了,而且,我有一直非常强烈的预感,她此次来找我,一定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说,或许还和陆潇潇有关。
会所平日里生意火爆,因此为了安静,我所在的房间位置比较偏僻,光是走到电梯门口就要五分钟的路程,而且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电梯十分邪门,就是不到我所在的这一层来,我心中愈发焦急,干脆拉着小龙直奔楼梯。
一路跑下去,小龙累得都有些喘粗气。
“嫂……嫂子,这个欣姐有什么来头嘛,您来了这么久,连霍斯渊来闹事的时候我也没见您这么激动过啊?”
我当然没有功夫和他解释,而且此时已经来到一层,我干脆甩开他,径直朝着会所大门的方向跑去。
距离越来越近,果然,门口处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金色大波浪,深红色西装,黑丝之下踩着一双酒红色的恨天高,手提名牌包包,光是这个气质就只能是欣姐一人才有。
听到身后传来动静,欣姐也下意识回头,四目相对,我的泪水几乎在一瞬间夺眶而出,欣姐也伸手朝着眼角抹了一下,而后同样张开双臂,快步向我走来。
不得不说,拥抱在特定的环境下真的有很神奇的力量。自从被泰州的手下救出霍宅,我的内心无时无刻都充斥着一种无名的委屈感,来到这里,虽然泰州将我照顾得无微不至,但我却总有一种寄人篱下的感觉——他毕竟常年做着不光彩的生意,精神总是高度紧绷,的确,坐在他的位置上,随时都需要快速做出行之有效的决定和精准是判断,在关键事件的抉择上更是不容出现与自己相左的意见,但也正是因为如此,平日里,只要我表露出对他意见的怀疑,或是有不遵守他安排的举动,泰州就会下意识地翻脸,这也导致我今日一直在思考是否要将他作为自己的退路。
但和欣姐拥抱在一起的美妙感觉冲淡了这一切的不愉快,此刻,占据我内心的只有一种如同回家一般的归属感。
我不知道自己和欣姐拥抱了多久,只知道两人再松开彼此时,我看到她的脖子上有一道浅红色的勒痕——是被我勾住脖子时用力过猛留下的。
我下意识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颈处,感受到一阵微微的痛意——可能我脖子上也有相同的勒痕。
我们看着彼此,又很快露出来会心一笑。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从我身后走来一个人,沙哑着嗓音说道。
“嫂子,泰哥让我来接您和这位欣姐上楼,他给你们安排了地方叙旧。”
我回头看去,说话的是那个小胖子,小龙已经不知道去了哪里,大厅里只剩下我们三个人。
我点了点头,回头勾住欣姐的胳膊,激动的不知道说些什么好,欣姐倒是比我强一些,压低声音说道。
“既然如此,我们就先上去,有什么话进去再说。这么久没见,正好让姐好好看看你!”
电梯依旧不那么配合,小胖子也一个劲地自言自语。
“什么破电梯,自从前两天警察来过后,泰哥花那么多钱重修,结果反倒不好使了,还tm不如不修……”
我们两个人早就听惯了粗口,对此也没什么反应,只是专心地互相打听对方的近况。
房间设在二楼,是先前用来接客的地方,但因为会所关门,加上前两天警察来过后,泰州突然决定花大价钱把会所从上到下挨个翻新了一遍,所以房间里面倒是干净整洁,甚至不像是有人来住过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