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像发了疯一样哭号,“谁让她们长得比我漂亮,长得漂亮的人都该死!”
姜晏清护着我,对女鬼说道,“比你漂亮的人多了,你杀得过来吗?”
“我不管,杀掉一个是一个!”女鬼发狠地说。
姜晏清冷笑一声,“你是自己去阎罗殿报道,还是我亲自送你去?”
“我不去!我凭什么去,该下地狱的不是我,是那些贱人!是他们!我要报仇,你们谁都不要拦着我,谁拦着我,我就弄死谁。”女鬼一听姜晏清说要她去阎罗殿接受审判,她的情绪便格外激动。
姜晏清也不理她,一伸手便将她给收了,“我还对付不了你这么个游魂了!阿满,我们回去吧,等会我就将她送到阎王那里去。”
姜晏清后来带着女鬼去了阎罗殿,阎王审问过后才知道,这女的其实生前也很凄惨,因为长得丑,到哪里都受人白眼,好不容易考上我们学校,报名那天教务处死活不收,最后还是跪在地上求了好半天,塞了好多钱才进来的。
进来了也是处处受人嘲笑指点,成绩好点想申请个奖学金吧,老师竟然以她影响学校形象的理由给拒了,班里的男生一直变着法儿的欺负她,什么脏活累活都要她干,她也是伤的千疮百孔。
到后来,在一次被班里的班花当着全班的面一顿羞辱之后,她终于忍受不住压力,自杀了。
也就有了后来的事情。
姜晏清觉得她其实也挺可怜的,就跟阎王求了个情,下辈子投个好看点的脸。至于枉死的谢丽敏和赵宜春,也是她们阳寿已尽,没什么好追究的、
这件事就算过了,学校也尽全力将这事压了下来,就好像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但我却觉得,这事儿不是那么简单地,连姜晏清也这么觉得,可是红裙子女鬼也已经投胎了,就算我们觉得不对劲也没办法了。
天气越来越凉,地上都结了白白的寒霜,终于,入冬了。
江城的冬天格外冷,姜晏清说我前世腿脚有些宿疾,天凉时便酸痛难忍,每年都是姜晏清将我捂在怀里,我睡觉又不安稳,爱踢被子,所以总是半夜里痛醒好几次。
所以姜晏清基本不怎么睡觉,都在守着我。
诸如此类的事情还很多。
这天,我专心致志地修剪阳台上那几盆花,姜晏清走过来,笑道,“你个傻姑娘,我不是已经教会你法术了吗,你只要施个结界不就好了,干嘛还费这些心思。”
我呵呵笑着,往手上呵气,相互摩挲着。南方没有暖气,空调又不能处处俱到,所以在阳台上忙活了半天,手都冻得通红。姜晏清看了一眼,便把我的两只手放在手心,轻轻地撮着。
我痴迷地看着姜晏清俊美的侧脸,笑得没心没肺,“老公,你真美。”
姜晏清一顿,展颜一笑,“为夫是男人,你以后不能这么说我美,要说帅。”
我傻笑着点头。
翌日,我刚刚醒来,才洗漱完毕,璟修推门进来,他的发间,蓝衣上都落了白色的雪花。璟修搓着手,哈出来的气体都凝结成白气,“阿满姐姐,下雪了。”
我推开窗,果然窗外雪花纷纷扬扬,望眼一片银装素裹,地上的积雪在阳光下泛着耀眼的光,看起来极美极圣洁。
我伸出手,冰凉的雪花落在我的手心,片刻间化成水,凉凉的,直渗到心底,“好美的雪啊。”
我虽不喜欢下雪,却也并不讨厌。还记得小时候每到冬天,爷爷总会在狭小的院子里为我雕出一个个栩栩如生的小动物,村子里的孩子们都会来一起玩,打雪仗,猝不及防地把雪球扔到你的衣服里。后来爷爷没了,就没人给我推雪人了。
“姐姐?姐姐?你在想什么?”璟修拉回了我的思绪。
“没什么。”我摇摇头,为璟修拢了拢松散蓬乱的发鬓,笑道,“就是想我爷爷了。你这衣服,怎么好几天了不知道洗洗啊?”
璟修吐吐舌头,“不是有阿满姐姐吗?主人你天天给姜大哥洗衣服,就顺便帮璟修洗洗呗。”
我宠溺地刮了刮璟修的小鼻子,“麒麟一族怎么会有你这么个小懒货呢?”
我们正说着,姜晏清抱着一团红色的物什踏雪而来,大雪染白了他的乌发红袍,“阿满。”
“老公,”我迎上去,攀住姜晏清的胳膊,“你干嘛去了啊?”
姜晏清侧头,一只手摸着我的脑袋,“我就知道你睡迟了,我去给你炖碗汤,可以提高……”
估计到璟修在,姜晏清剩下的话没说完,但我也猜到了。
自从上次没怀孕之后,姜晏清一直不能释怀,总是想着法地给我吃补品,想让我早点给他怀个小宝宝。
姜晏清似乎没有看到我的窘迫,只是将手中的物什一抖,原来是一件红色的披风,姜晏清轻轻为我披上,修长的指头为我整理着衣领。
姜晏清为她系好了带子,话音仍是温柔,“你天生体凉,要注意保暖,万一身子冻坏了,谁给我生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