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嬷嬷一点头,立刻就去找了姜婆子。
姜婆子在将军府,可算是红人了,在宋大娘子面前,很能说得上话!
大娘子喜欢能办事的人,而姜婆子两次去宝河村,次次都将事情办得妥当,办得漂亮!
宋大娘子对她也就很满意。
有功的人就要讲,有错的人就要罚。
大娘子把姜婆子提拔了上来,已经成了大娘子院里的管事女使。
老实说,在将军府这样阶级森严的地方,想要爬上去并不容易,更别提姜婆子是个粗使的婆子出生,比宋妈妈这样陪嫁过来的奴婢,还要低上一等,别人是下三等,那江婆子就是下四等!
可这运气一来,挡都挡不住。
姜婆子乘着东风,扶摇直上,成为了大娘子院里的管事女使,每天对着一众丫鬟婆子,发号施令。
“你你你,把这扫一下,那个谁,把那擦一下!在咱们大娘子的眼皮子底下,你可别想多了!”
姜婆子穿着绸缎衣裳,在院子里,指手画脚的。
这活儿很清闲,月钱也很多,每天也能在大娘子面前露个脸,并且从权的同僚,见到她都要客客气气的行礼,姜婆子对此十分满意。
“我说姜妈妈!”
老嬷嬷从拱月门里闯了进来,神色焦急。
要认真算起来,老嬷嬷为姜婆子可算是立下了汗马功劳——倘若没有她通风报信,姜婆子如何能出这个头呢?
她也不是过河拆桥的人,利用自己手上的那点小权力,大大的方便了小公子与宝河村的来往书信。
“我说嬷嬷,你不去伺候小公子,怎么有空来招呼我?”
姜婆子迎了过来,客客气气的。
“不是有空过来招呼你,而是我们家小公子有事相求!”
老嬷嬷看了一眼周围,见大娘子院里的人,离的都算远,这才小声的开了口。
一提到小公子,姜婆子立刻警惕起来,她把老嬷嬷拉到一边,皱着眉头,道:“有什么事,要求到我头上啊??啧,你也该有个度,别跟我往来的这么紧。小公子和宝河村互通书信,已经是犯了大忌了,我帮着你们,若让大娘子晓得了,我这身皮还要不要啊!”
“姜妈妈,你也别着急呀,先听我说了,再决定帮不帮,说不准你在大娘子,面前还能再立上一功呢!”
老嬷嬷瞥了她一眼,适当的放缓了语气。
而她的话尾,也成功的勾起了姜婆子的。
“立上一功?咋,又有这样的好事啊!”
姜婆子摸了摸自己的衣角,衣料是绸缎的,光滑而又厚实,寻常小门小户家,还穿不起这样的好料子咧!
她亦明白,想要继续出头,那她就得是一个有用的婆子!
“宝河村的田庄,沈小娘还有大公子处境不妙,被一群流民强占了!你想想啊,那田庄也是咱们将军府的产业!”
老嬷嬷把两只手揣了起来,眼光意味深长。